杜文嬋搖搖頭,朝門內看了一眼,又湊近了杜文秀,悄悄說道
“今天早上娘說丟了錢,疑是新大嫂拿了,大嫂說既是疑她,在家的人便都有份兒,說不得誰偷了推在她身上,也不讓我走,將才兩人還打起來”
正說著,里頭有人罵罵咧咧走出來,杜文秀初看見這人倒愣了一下,只見她穿的單薄,一臉戾氣,也不看杜文秀,上前便撕扯杜文嬋。
杜文秀忙將妹妹往自己身后一帶,直把杜文嬋帶了個踉蹌。
“怎么是你你如何會在這里”杜文秀高聲問道。
那人聽得她的聲音熟悉,抬頭一看,直嚇了一哆嗦。
原來這人正是被陸家趕出來的秦丁香,當時陸方海帶著兄弟找了她好幾日都沒找著,哪里知道這會兒竟在杜家見到了她。
秦丁香看見杜文秀,心下發虛,臉色煞白,眼睛眨個不停,哆嗦著嘴唇滿口“你你你”的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見杜文秀似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陸方海也自車上下來,一眼看見門內的秦丁香,也驚疑出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到他的聲音,秦丁香更是被嚇到,只覺當日被摔的地方又隱隱作痛,怪叫一聲捂著臉飛速跑回了東廂,任樂氏在外面如何咒罵難聽也不吭聲。
樂氏出來,看見是他們兩口子過來,只道是杜文秀夫婦強悍,給自己撐了腰,心下滿意的很,和顏悅色的將二人往家里讓。
按下心中疑惑,杜文秀婉言謝絕了樂氏的邀請,只道去了鄉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敢耽擱。
又說前日里便與杜秀才說好要帶杜文嬋去幫忙,如今再不動身便遲了,若是家里有事不好放她出去,自己再找別人也使得。
樂氏自也是舍不得每日那些子工錢,忙催杜文嬋收拾東西跟去,說什么別人哪有自家姐妹用著順手。
杜文嬋看了東廂一眼,假惺惺道別再讓娘為難,樂氏拍著胸脯說不為難,家里一切事情皆由她做主。
杜文秀自是一番彩虹屁奉上,哄得樂氏笑得合不攏嘴。
順利接了杜文嬋,又無意間知道杜家的新大嫂乃是秦丁香,又更添了困惑。
在車上又問了杜文嬋事情緣由,她也搖頭不知。
“那天晚上大哥帶她回來,當下便鬧得不行,娘說這女子眼神不善,進了門也是個禍家之源,更別提來歷身份皆不明,說啥也不讓進家。大哥以前都不與娘頂嘴的,那會子也如同被蒙了心眼,與娘吵了起來,非要留下她。”
杜文嬋回憶著當時的情形,杜文秀心中暗道,可不就是個禍家之源嘛,樂氏這次倒還稱得上識人有術。
“娘都哭喊著要上吊呢,爹被她鬧得沒法,罰大哥跪下,娘又心疼大哥,跟爹吵了起來,爹氣得去西廂睡了一晚呢。”
杜文秀都無語了,這一家子什么人啊,說不得這秦丁香進門,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自己瞎操什么心。
“罷了,不管他們,讓他們自鬧去,橫豎與咱們無關。”
陸方海皺著眉頭,說道“到底是岳父大人的家事,那女子卻不是什么好人,原說等有同僚去了豐寧城出外差再去查探她的底細,如今還是我找機會跑一趟去查個究竟,免得誤事害人。”
“要你管那么多。”杜文秀不滿,杜家的破事兒,她是真的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