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海帶小虎回去時專門繞了個路,跟秋勇媳婦月娘說了一聲。
現下田莊中三個女人,卻只住著一對老人守門。
不免有些不放心,便叫他夫婦二人若是忙得開,無事就去看看是最好。
秋勇打從他這話語中嗅出不平常的意味,要問,他又不說,打個招呼便走了。
陸家田莊離桃花村屬實不遠,秋勇若是趕著車,怕是半個時辰便能到。
兩人不放心,到底還是套車往那邊去了。
一見他們來,直把杜文秀喜歡的不得了,又是張羅著做飯,又是讓月娘快坐。
月娘見杜文嬋一直照應著她,卻也知道杜文秀不是那矯情嬌氣的人,心下有了些猜測。
便悄悄問她“是不是有了”
杜文秀但笑不語,卻把阿洛驚著。
阿洛一向將自己當做杜家的奴仆,灑掃煮飯都默認是自己的事情。
便是杜文嬋來了,她忙著,杜文秀歇著,阿洛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如今一聽月娘這般問起,才留意到杜文秀走路模樣都有些與往常不同。
還懊惱自家粗心,竟不曾發覺。
幾人還倒過來安慰她,說是這頭三個月還是要瞞著,莫要驚動了孩兒。
秋勇又拿了漁簍要出去抓魚,杜文秀笑道,若是他能抓到,自己還做酸菜魚,這下他更有勁頭兒了,興沖沖的便出去了。
“你看這男人,說起玩兒來,渾身上下都是勁兒。”月娘嗔道。
幾個人哈哈大笑,杜文秀說道“我們那有句話,叫男人至死是少年,可不就是這般。”
眾人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里,但只跟著笑便是了。
自從她來,這后院便時不時爆發出一陣陣笑聲,連門口看門的老吳頭兒兩口子都張著沒牙的嘴跟著樂呵。
也不知道是這水好魚肥好抓,還是秋勇果真捕魚功夫了得,下半晌兒,果真讓他抓了幾條魚回來。
杜文秀也不食言,挽起袖子便要親自下廚,卻被月娘她們攔下。
吩咐了秋勇去將魚收拾了切片,月娘一邊挽起袖子笑道
“趁著這會子有借口攔著你,快速速將你的獨家秘籍傳授與我,以后便是開了館子,我也有門別人比不上的手藝傍身。”
見她俏皮,杜文嬋與阿洛也上來湊趣,爭著下廚的名額。
最后還是月娘占了上風,將二人趕了出去,只留杜文秀指揮她做菜。
杜文秀說與她燒火,也被攔下。
“那你好歹留個燒火的人,免得你手忙腳亂的。”杜文秀嗔怪道。
月娘白生生的胳膊往上一舉,大咧咧說道“你懂什么,既是獨家秘籍,自是不能讓別人學了去,不然哪里還有我露臉的份兒。”
杜文秀被她逗得樂個不停,一邊指揮她腌魚肉,炒酸菜,煮魚湯,調味,裝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