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有苦不能言,內心郁悶至極,晚上下值后,他讓人叫來了李世民,拿著棍子對李世民就是一頓愛的輸出。
李世民突然被打,心中冤枉至極,想要出口詢問,誰知道張口就是疼痛的慘叫。
聽到李世民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悲慘,唐國功夫人心疼極了,連忙把他護在身后,“老爺,世民這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你為何要如此對他”
見自家夫人護著李世民,自然不能再打,只得憤怒的把手中棍子扔了,指著李世民道“夫人,你生的好兒子。”
“堂堂國公府之子,居然跑去護國公主府種田。”
“老夫的臉面,都被他給丟光了。”
見李淵如此瞧不起他如今的職位,李世民拖著渾身傷痛的身子上前,與李淵對峙道“父親,你怎能如此想”
“農是天下之本,若農業不興,江山社稷如何能興”
見李世民不但沒有悔改,反而義正言辭的反問自己,李淵剛剛壓下去的氣焰瞬間飆了上來。
“來人,上家法。”
李世民聽到李淵的話后,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忍著疼痛,站到了李淵面前。
“爹,無論選何路,都是兒子自己的選擇。”
“各部官職,本無高低貴賤之分。”
“無論入朝為官,還是下地種田,為的,都是天下百姓。”
“父親您曾為官一方,難道你忘了當初那些被活活餓死的百姓了嗎”
“大業十一年,多郡水患,大業十二年,多地干旱。”
”短短兩年,大隋百姓,餓死的人何止上萬”
“便是公主賑災及時,我大隋糧倉,也十倉九空。”
“陛下如此好戰的人,如今為何寧愿與突厥緩和關系,也不愿對突厥發兵,那還不是因為,我大隋的糧倉空了
“孩兒進司農局,若能種出高產糧食,這于天下來說,不是功德一件嗎”
李淵沉著臉看李世民高談闊論,眼神晦暗不明。
李世民說完后,他有些諷刺看向李世民,“我倒是不知道,我兒竟有如此高尚之志。”
“千百年來,投身農家的人不少,可又有幾人能培育出高產糧食”
“你出生國公府,自小錦衣玉食的長大,別說種地了,怕是草和糧食長在一起,你都分辨不清。”
李世民垂眸,眼中滿是堅定之色“分不清,可以學。”
“父親,母親,二弟。”
剛下值的李建成一進門,便看到了大廳中劍拔弩張的一幕。
“這這是怎么了”
聽到李建成的聲音,李世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便看到了英俊挺拔,公子如玉般的李建成正滿含關心的看向他。
“大哥。”
李世民對著李建成頷首打了招呼。
李建成對李世民回以一笑,這才看向面色不善的李淵,“父親,世民可是犯了什么事”
李淵聞言瞪了李世民一眼,這才對自己端方如玉的大兒子道“國公府的公子,跑去護國公主府種地,你說他犯了什么事。”
“他若想入朝,為父自會稟明圣上,讓圣上賜他個一官半職。”
“可他偏偏,他這不是打我唐國公府的臉嗎”
“整個洛陽的世家,有哪家的公子是種地的”
聽到李淵生氣的點后,李建成淡然一笑,勸慰道“父親,孩兒倒是覺得,世民去司農局挺好的。”
“陛下興科舉之制,擺明了就是說,他想要的,是有才能的人。”
“世民通過公主府的招考,這不就是說明,他是有能力的人,是陛下想要的人才嗎”
李淵嘆息,“他有能力他有能力怎不直接參加科考”
“公主府舉辦的考試而已,能證明得了什么呢”
李建成聞言淡然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被折得很好的紙。
“父親看看,這是世民的考卷。”
“也許父親看了,就知道公主為何會把世民派去司農局。”
李世民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建成手中的東西,“大哥,這東西,怎會出現在你手里”
李建成溫潤一笑“你們的考卷,就是我批改的,它出現在我手里,不是很正常嗎”
說完他看向李淵,寬慰道“父親,您看看這題目,可不比科舉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