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朱由校離開后,張嫣目光難掩激動的看向之玉,“陛......,陛下,奉圣夫人生病了?”
之玉頷首,“聽皇兄說,她現在神志有些不清,嘴里一直念叨著魏忠賢的名字。”
“皇兄來宮里,就是想讓我把魏忠賢調回來。”
聞言張嫣嘴角扯出來一個嘲諷的笑容,“我看她這病,像是裝的。”
“她和魏忠賢雖是對食,可感情卻沒到到生病能念叨名字的地步。”
之玉聳肩,“魏忠賢才掌沒幾天,她就病了,這自然是裝的。”
“不過她這病倒是裝得好。”
“既然她想生病,那就讓她真的生場病吧。”
張嫣苦笑:“太上皇出宮了那么久,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如今奉圣夫人一病,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還真是諷刺。”
“當初我流產時..........”
見張嫣陷入了回憶之中,之玉連忙出聲制止了她。
“皇嫂,那些不開心的記憶,你就別再想了。”
“人活在這世上,總要向前看才行。”
張嫣苦笑,“我知道。”
說著,她的目光放到了書桌上的賬本上,“各宮宮女太監的名單,和每月各宮的開銷,我全部都整理出來了。”
“陛下,你瞧瞧吧。”
之玉頷首,“多謝皇嫂。”
“如今國庫空虛,得放一批宮女出宮才行。”
“我這幾日讓人查查,把魏忠賢和客氏安排在宮里的人全部揪出來,到時候,就把她們放出宮吧。”
聞言張嫣微微頷首,若能把她們的人揪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他們在宮里經營多年,實力不容小覷,他們的人,一時半會怕是難以全部找出來。”
之玉擺手,“能揪一個揪一個。”
“如今魏忠賢外出,客氏生病,正是咱們排除異己的好時機。”
“皇嫂,各宮你都仔細排查一遍,爭取把她們的爪牙全部送出宮去。”
“還有東林黨的人,你也一并查了吧。”
張嫣頷首,“好。”
—
客氏生病后,朱由校連做能木工的心情都沒有了,每日都在陪著客氏。
本以為有御醫的醫治,客氏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
誰知道無論御醫怎么醫,客氏的病都絲毫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這可把朱由校嚇到了,他連忙威脅御醫,要是治不好客氏,就讓他們全部給客氏陪葬。
聽到朱由校的話,一眾御醫面面相覷。
他們這太上皇,還真是在乎他的乳娘,在乎到隨隨便便就要拿他們去陪葬........
不過他們也不是不想治,是這病他們實在是不好治。
剛開始的時候,奉圣夫人脈搏強健,一看就是身體強健之人,可她偏偏說自己有病。
如今她的脈搏虛弱,看起來的確有病了,她又不好好喝藥。
病人一不喝藥,二不答應施針,他們能怎么治嘛?
總不能他們號一下脈,就能把病人號好了..........
心中雖然郁悶,但大眾人還是唉聲嘆氣的討論出了一個新藥方,準備讓藥童拿去煎了。
奉圣夫人喝不喝是她的事情,他們熬不熬又是他們的事情。
不過他們倒是希望奉圣夫人別喝這藥,這種不聽話的病人,就該讓她痛一痛,讓她長長教訓............
客氏是裝病的,自然不會喝御醫們送來的藥。
每次藥端上來,她都會找借口先不喝,然后等人走時把藥悄悄倒了。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客氏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出了些問題。
她的胳膊和腿,在不知不覺中,好像沒了知覺。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一直躺在床上,沒怎么下去走路,身體才這樣的。
可發現自己連站都站不穩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