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陵說不打緊,同樣和他寒暄。
黃木勇卻覺得譚進是故意擺架子,晚宴飲酒頗多且不說怎的霍幽州就起的來,他就起不來。單是他一武將竟不勝酒力,歲小兒怕是都不信。
他早有聽聞如今有些州人心異動,看來并非空穴來風。他可是皇帝親封的護國大將軍,譚進此人不過是個都督,就敢如此怠慢。
當即黃木勇嘲諷道“既然譚都督不勝酒力,今日的宴會還是早些離場吧,免得醉倒在宴中失了態。”
譚進臉色驟變“你”
黃木勇冷哼了聲,移開眼,似不屑于他多說。
黃木勇與陳廣陵初至,少不了再次擺宴,考慮到兩人舟車勞頓,這頓洗塵宴設在了傍晚。
依舊是美味珍饈,陳年美酒,菜色和昨日晚宴的大抵相同。
但有一點很差異很大,座位變了。
今日坐于上首的成了黃木勇,他的右下首是霍霆山,接著是冀州校尉陳廣陵。左下首依舊是司州的劉百泉,然后接著才是是譚進。
可以說,譚進從除去霍霆山的第一待遇,一下子變成了他們幾人中的最末等。
譚進面色有些難看,這頓晚膳他吃得也不得勁。
霍霆山屢屢向黃木勇示好,劉百泉是個墻頭草,也跟著說恭維的話,那冀州的陳廣陵大概見黃木勇暫時代表冀州,竟也偶爾附和兩句。
黃木勇被捧得高高的,對于在座的唯一不捧著他的譚進愈發不喜,頻頻勸他酒。
譚進一樽接著一樽地喝,只覺氣氛不似昨日那般暢快,待著沒意思,又喝完一樽酒后,他放下酒樽說要如廁,且先離席了。
無多少人在意他。
譚進離開后不久,霍霆山也放下酒樽,起身道要去解手。
劉百泉聞言笑道“霍幽州早去早回,護國大將軍海量,少了你,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霍霆山笑著頷首。
譚進解手完,在茅房門口遇到了霍霆山。
霍霆山笑道“譚都督,可否借步說話,關于昨夜之事,可能確有誤會。”
譚進本來還不想去的,但聽到霍霆山說誤會,心頭一喜,心道霍霆山果真不欲為了個女人和他鬧崩。
同時隱隱得意,對方特地來解釋,想來是忌憚兗州的,甚好甚好。
譚進難得貼心一回,主動說“那邊亭子來人甚少,去那處吧。”
霍霆山應了。
等到了涼亭,譚進咧嘴笑,這時一抹亮白忽然射入他眼瞳,下個瞬息他心口劇痛。
譚進瞳仁猛地收緊,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你、你是要和兊州宣戰”
霍霆山忽地笑了下,狹長的眼透出野心勃勃的幽光“確實要和兊州宣戰,不過那不是幽州。”
譚進吐出一口血來,他張大嘴巴想要吼叫,然而這時一只大掌伸過,精準掐住他的喉嚨。
那只手掌手背上青筋微微浮現,譚進像只破敗的風箱,只呼呼地發出氣聲。
片刻后,“轟”
重物砸在地上,血色很快漫了出來。
霍霆山扔掉手中那把讓人從司州軍那處順來的短刀“你譚進算個什東西,我與她日夜相對,她都未說鐘情于我,難道我比你還差不成”
之后又留下了另外兩把分別屬于幽州和兗州的兵器,霍霆山才轉身離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