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見胖子根本不提治病的事情,反而想著離開,居然還打算找客棧休息,不由得心中鄙視。
“大人難道眼瞎了不成這村莊雖不算小,卻明顯只有這一戶有人居住。又哪會來的客棧呢”她暗想道。
老漢聽到胖子的話,臉上再次顯出猶豫之色,過了半天,他才無奈地說道“我們這個村子并不大,而且現在除去我家,其他的人要么搬走,要么就是,嗯,就是不在了。又哪兒來的客棧”
見胖子頓時一臉失望,老漢抱歉地接著說道“本來,留各位歇一宿也無所謂。只是,只是實在不方便。哎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嗯您說的對呀我們剛才還在奇怪,怎么村子里只有您一家亮著燈火原來其他人都搬走了那您怎么不搬走還有,您說有些人不在了又是什么意思”胖子好奇地問道。
老漢被胖子問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他把臉色一沉,說道“您這位客人可真是的,我看你們遠道而來,又累又餓,這才讓你們來我家歇歇腳,吃頓飯。您現在吃飽喝足,怎么還問東問西的讓你們走就趕快離開吧我也是為你們好”
“嘿老頭你可別不知好歹問你是瞧得起你怎么,你是不是想隱瞞什么實話告訴你,我們可是官府的人,趕快從實招來”麥公子吃飽喝足,有了底氣,說翻臉就翻臉。
老漢沒想到這一直笑嘻嘻的胖子居然是這個德行,他又氣又怕,渾身發抖,一時間不知如何對答才好。
“哎呀大人,您別和這老頭子一般見識。他真的是好意”老婦人突然推開門走進屋里,扶住臉都氣白了的丈夫,對胖子說道。
麥公子表情嚴肅,從懷中掏出個腰牌亮了一下,冷聲說道“愚夫愚婦看清楚了這是官府的腰牌。這村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還快從實招來”
老夫婦倆這下真被嚇住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絕望之色。
“老頭子,實說了吧既然他們是官府的人,沒準咱們還能有條活路啊”老婦人拽著丈夫的衣袖說著,眼中已沁出淚光。
見夫婦二人這般狀況,大師等人均覺得事情不一般。
也不用胖子吩咐,所有人都戒備起來,大師更是將神識遠遠放開。
“說就說事到如今,也確實沒什么可再隱瞞的了”老漢下了決心,自言自語道。
他突然雙膝跪倒,用憤怒又恐懼的語氣說道“各位大人,你們來晚了這村子里的人,只有幾家在最開始的時候逃了出去。其余的,都死了現在只剩下我們一家四口,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呀”
“嗯你倒沒有撒謊明說了吧,我們此次就是為了查明情況而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胖子表情稍有緩和,語氣也不再那么嚴厲。
其實,對于他這種疑心病晚期患者,有怎么可能不對看到的一切起疑呢
荒村中唯一留下的農戶,愁云滿布的面容,家里有人生病,卻還能這么快就準備出五名不速之客的吃食。
這實在是,太可疑啦
在他們五個人中,怕是只有單純的花花才是想得最簡單的那位。
老漢聽到胖子這番解釋,原本的疑慮消散大半,可也不見他的表情有太多變化。
他輕嘆一聲,便將這里發生的事情說講出來。
原來,自一年前開始,老漢所在的村莊便出現了一種怪病。
但凡染病之人,精神變會失常。一開始的時候,隔三四天才會發作一次,可是漸漸地,發作就越來越頻繁。
到染病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人基本就完全瘋掉了。
更可怕的是,人完全瘋掉之后,很快便會死去。而死狀,則極其可怖,都是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