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有一位貴客給忘了糊涂糊涂”雙方正在躊躇各自剩下的一個空位如何處理的時候,胖子開始作妖了。
“是啊怎么沒見大師的蹤影呢”威爾遜悠悠地說道。
“嘿還是您最惦記著我師父可是,您也知道,他老人家從來不喜歡管別人家的閑事,又怎肯在這樣的場合拋頭露面”胖子無奈地答道。
他心里卻在暗罵“老頭要在,你還敢踏實坐在這兒嗎明知故問,真不厚道”
聽到對方此言,威爾遜等人明顯都松了一口氣,雖然有情報肯定說大師已被調離,但萬事無絕對啊
奧茲姆王宮夜宴時的那驚天一擊,至今想起來,仍令眾人心有余悸。
“不在就好,你盡可逞一時口舌之快,之后有你哭爹喊娘的時候”威爾遜對胖子話中的弦外之音不理不睬,面露微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有請巴茲隊長”胖子隨即喊道。
“巴茲”在場的大多數人聽到這個名字,要么表情錯愕,要么極為震驚。
這個在馬色帶人劫持珠珠,拉開蘇麗爾亂局的始作俑者,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是說特爾吉使團遭遇襲擊,無一生還了嗎
看著傷痕累累的巴茲,被兩名侍從攙著走來,迪爾波拉面沉似水
她認為這個安排明擺著就是威爾遜與鄧普拉勾結的結果。
據她推測,很有可能是鄧普拉一方感覺勢單力孤,無法同時面對來自麥肯、特爾吉與耶茲利爾的壓力,便在要挾自己的同時,又主動與威爾遜聯系,通告了特爾吉使團遭襲的內幕,以達到瓦解麥肯同盟,避免與魯爾士直接開戰的目的。
至于威爾遜,則是覺得有機可乘,先以歡迎的態度安撫住鄧普拉,再將此事當成籌碼,既震懾耶茲利爾,以繼續得到支持,又不必為此付出更多回報。
“愚蠢的蘇麗爾人,自以為是的麥肯人,你們太天真了竟然想用同一張牌,達到完全不同的目的哼耶茲利爾人從來不接受威脅只要把弗里茨救出來,你們手里便只有一方的人證,又能說明什么想讓我充當你們的馬前卒做夢吧”女人惡狠狠地下了決心。
“嗯你不是特爾吉使團的衛隊長嗎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家大人呢”被迪爾波拉想當然看成是演技爆棚的威爾遜先生,驚訝地問道。
他在出乎意料的同時,已經注意到了迪爾波拉幾欲噴火的眼神。
“看來,特爾吉使團遇襲的事情,還真和耶茲利爾人脫不開干系。難道,迪爾波拉便是因為事情敗露,受到脅迫,才與鄧普拉等人勾結在一起的么那對方在此時亮出這張牌,又是什么用意呢”這些想法在威爾遜腦中瞬間閃過,他凝神盯住巴茲,等著對方回答。
“回稟大人,我們當日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損失慘重,只有我和加西亞大人逃得性命。我們人生地不熟,迷失了方向,不知怎的就來到了東域,被這里的守軍所救。”巴茲強忍著傷痛,搬出了一段早就備好的說辭。
“說謊”威爾遜和迪爾波拉同時做出了判斷。
只聽巴茲又接著說道“我家大人已無性命之憂,但他受傷頗重,便著令在下來參加,參加此次的會談。他說,他說這是特爾吉該有的尊嚴”
聽老對手結結巴巴說出這番話,正在等著看熱鬧的胖子漸漸收起了輕慢之心,一種肅然起敬的情緒,也油然而生。
不說對方的目的如何齷齪,也不談其手段如何下作,單只巴茲敢在這樣的場合,也要為自己的國家爭取利益的勇氣,便值得尊重。
不是嗎
“說得好既然如此,便請就座特爾吉使團遇襲的事情,咱們稍后再談,有我在此,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威爾遜點點頭,肅容說道。
他此時,已經自認為明白了鄧普拉一方亮出巴茲的用意。
救了加西亞,再挾恩圖報,迫使特爾吉人轉換立場;有了迪爾波拉的把柄,便可令耶茲利爾人在出兵魯爾士的問題上改變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