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葫蘆”胖子正要脫口而出,便被內森冷峻的目光止住。
他發現,自己這個二弟在此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是一種基于絕對實力才會有的自信與傲然,那是只有權威在屬于自己的領域中才會有的篤定與氣勢。
“得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唄只怕也沒人知道”麥公子想著,把嘴一撇,不說話了。
“眾所周知,大師是牙臺大陸為數有限的三元注師,但是卻很少有人見過他使用注器”內森并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故意轉開了話題。
“嗯在他那樣的境界,估計已經用不到注器了吧即使是有,但恐怕也沒有合適的對手呀”海哥滿臉崇慕地說道。
“這話有理,可是沒有一個注師是一步就能登天的,他們都年輕過,都曾身經百戰,都是一個一個境界慢慢提升的”內森語氣悠悠地說著,仿佛聯想起了自己的夢想和當下的情況,眼神中有茫然,而更多的則是期盼。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這件注器是大師年輕時曾經使用過的吧”丘頓聞言,收起笑容,鄭重地問道。
內森點點頭,表示事實正是如此。
“哦那個,我想起來了這注器的名字應該叫苦巹吧天哪一定是它,靠我居然給忘了該死該死”胖子突然大叫起來。
三公子驚訝地望著自己的大哥,萬沒想到對方居然一語中的。
眾人見了這番情景,便知道胖子說對了,不禁奉承之聲響成一片。
待大家安靜下來,胖子竟然難得的臉上一紅,略帶尷尬地說道“我自小就是個注師迷,但直到最近才達成所愿。在此之前,我的愛好就是,就是收集一些注師名人的信息。可我父母還不太贊成我這么做,我就只能偷著干。嘿嘿不瞞各位說,我的偶像之一便是公莊大師,所以嘛,就知道了苦巹這個名字。如果我記得不錯,這件注器是他剛成名的時候用過的,而且用的時間并不算長。我知道的就是這么多了哈哈”
沒有一個人嘲笑胖子,他們都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心酸,一些執拗,還有一些愿望實現之后才有的知足。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總是沒什么正形的家伙也有真情流露的一刻,頓時覺得和胖子之間的關系更親近了。但是,他們很不理解為何麥公子的父母會不贊成兒子對注師的仰慕,這種行為在牙臺大陸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二弟我不再打岔了你接著說,接著說哈”胖子被眾人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便趕忙催促道。
內森點點頭,不覺間收起了那副專家的做派,語氣也和緩下來說道“苦巹,就是滋味苦澀的葫蘆的意思。這種葫蘆不能吃,也很少有人用它剖開做盛水盛酒的器具,因為它會把水和酒也都帶上苦味”
“嗯可是我聽說在大陸南部的一些地方,比如奇諾共和國,就有用這種葫蘆盛酒讓新婚夫婦或者結義兄弟共飲的習俗呀”瘦虎突然插話道。
“那應該是讓喝酒的人同甘苦,共患難的意思”丘頓見多識廣,語意深沉地馬上做出了解釋。
內森向丘頓豎起大拇指,又接著說道“一般來說,只有木系注師才會以葫蘆作為注器,作用大多是儲存木系元素的能量在關鍵時刻化為己用,或者是讓其吸收受傷時體內留存的負面能量。而這些注師選擇葫蘆作為注器的標準,則主要是看它的年限。”
“阿森少爺,您說的沒錯但是,您手里這葫蘆可是有些古怪,它的外表泛黃,最多應該就是一年左右的玩意。這,這也能做注器么”一位木系注師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這正是它的巧妙之處”內森興奮地繼續說道“你要注意看它表面的這些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