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外邊打得有聲有色,可憐的麥公子卻被粽子般捆著吊在屋內的房梁上打秋千。老娘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了兒子的奸細身份,沒有當場殺掉就已經算是法外施恩了。
透過屋頂的斜窗,胖子將村口和門前發生的一切看了個清楚,心中郁悶不已,“老爸老媽,還有這些長輩、朋友,你們可是把少爺我瞞得好啊!”
直到十六歲離家出走,麥桑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與注師全然無關的環境,若非父親還會兩手機關巧器的雜學,那簡直就是和功夫沾不上一點邊兒了。
誰能想到,真相竟然如此出格?!
錫家父子用的根本就不是注術,更像是某種混合了天罡正氣的特殊武技;再說海云,這小丫頭用的倒是注術,可她周身能量的起伏運轉怎么看都有點魔注師的味道。加上村口那道匪夷所思的反射機關和宏姨運籌帷幄同其他村民一起想出的歹毒計策,天哪,麥錫村還真是不簡單。
母親絕不是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她一定另有背景;那父親呢?那位被這么多高手奉為家主且年齡不詳的男人,又怎么會單純是名手段高超的機關禁制匠人就說得通的?
“好!算你們狠!你們瞞著本少爺,那少爺我也瞞你們一回,倒要看看你們都還有什么花招!靠!”麥公子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打定主意。他此時已經將麻藥完全解開,卻一聲不吭,暗自運轉注力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錫家父子和海云在對手的圍攻下漸漸不支退進院來,可也就是剛才這會兒工夫,瓦爾東的手下又折損了三四十人。
“關門打狗!一個都不許放走!”見打出了真火的敵人尾隨而來,站得院里、墻上都是,宏姨雙眸閃亮,興奮地喝道。
瓦爾東氣得額頭青筋繃起,他萬沒想到自己在麥桑手里栽了個大跟頭之后,居然又在這窮鄉僻壤重蹈覆轍。一千人的部隊還剩下三四百不說,到如今竟連敵人的首腦都沒見到,這要讓注師協會的人看見,豈不貽笑大方?!
“臭婆娘!你是什么人,也敢口出狂言?!”副主席大人指著端坐在前廳正中的宏姨戳指罵道。
“您,您說話小心些!那便是家主夫人、麥桑的娘親,家主見了也得讓她三分……哎喲!”麥利文頗為擔心的勸告還沒說完便被主子一巴掌遠遠扇飛。
“麥錫村的人,即便是叛徒,也不是隨便哪個下三濫就能教訓的!車(j)凌,把這狂徒拿下!”宏姨望向麥利文的眼神一黯,隨即厲芒閃現發出指令。
下一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名衣著懶散的中年漢子便突然出現在瓦爾東身前,探手抓出。與此同時,分散在院內的三十幾名麥錫村民也紛紛發動。
“拿下老子?想得美!嗯?”瓦爾東看對方手掌籠罩的紅色能量與自己不相上下,剛打算放出防護,不料全身的注力竟然一點也使不出來了。
“這,這是禁制!元素隊,攻擊!”尚未爬起身的麥利文見勢不妙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