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兵試探性的沖擊了一波后,李過直截了當的領兵直接撤走。
而后李過回想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在羅門之時當時那支官兵的舉止極為奇怪,就像是故意放過了他一樣。
而在張家川也是一樣,官兵只是追擊了數里,便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現在那支追擊著他官兵就吊在他身后的二十里左右,不遠也不近,就一直保持著這個距離。
李過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他不能理解吊在他身后的那支官兵在想什么。
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剿滅他,但是那支官兵就是遠遠的吊在后方,似乎根本沒有剿滅他的想法。
兩次阻截,似乎就是不想讓他往鳳翔府走,想讓著他往鞏昌府的秦安方向去走。
派出去的探馬在前日終于探聽到了消息。
官兵的探馬偵騎自行回撤,直接將觀察的位置放給了他們。
這探聽到的消息,也是官兵放給他們的消息。
追擊他們的官兵數量有近五千余人,衣甲齊備,旌旗具全,隊列極為嚴整。
官兵岔路口分兵兩路,一路繼續吊在他們的后方追擊,這一路有約莫一千六百余人。
而另一路則是直接南下,往張家川的方向進軍,全部都是步卒,約有差不多三千之數,全是步兵。
李過有鞏昌府的地圖,他很清楚這支往張家川方向進軍的部隊是干什么。
一路往南至張家川之后便是清水,從清水南下,就是秦安的東面。
聯合之前兩次官兵攔截他帶兵前往鳳翔府的行為,這支官兵步隊的目的也就顯而易見了,就是準備攔截在秦安以東的官道之上防止他向著鳳翔府方向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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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過面色難堪,漲紅了臉,他現在感覺自己就是被貓戲耍的老鼠一樣。
身家性命全部操于別人之手的感覺并不好。
探馬回報的這一消息,明擺著就是官兵的將校在告訴他,不要再想著往鳳翔府走,老老實實的望秦安、秦州一線走。
李過現在已經是徹底了熄了繼續前往鳳翔府的心思。
眼下已經是九月二十日了,關中只怕已是亂成了一鍋熱粥。
該打的仗,不該打的仗都打了,現在多半已經到了大戰的尾聲,他現在趕過去已經是徹底了晚了。
鳳翔府去不了,關中不能去,他現在必須要另謀出路。
看著眼前已經開始泛黃的鞏昌府輿圖,李過只感覺頭疼欲裂。
擺在他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條,就是再通過了水落城后,一直往南,往秦安、秦州一線一直走下去。
而后繼續深入鞏昌府的腹地,一直往著南走。
“難道真的要往四川走”
李過看著輿圖之上和鞏昌府的接壤的地方,再度感到一陣頭大。
鞏昌府的西面是臨桃府和岷州衛,臨桃府有軍鎮,岷州衛也有營兵駐守,還有不少的羌兵。
往西走就是閻王桌上抓供果找死。
北面自然不用考慮,鞏昌府的北面是靖虜衛和平涼府,他就是從北面來的,再往北逃那真是腦子出了問題。
東面鳳翔府,官兵已經是設下了防御,插翅也難飛。
現在唯一能供選擇的只有南下一途,而鞏昌府的南面,一是和四川省相接,二則是和漢中府相接。
“不能去四川”
李過面色微僵,斷然否決了自己腦海這一想法。
去哪里都不能去四川。
那些川兵個個都是瘋子,打起仗來比各鎮的邊軍都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