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流寇的軍陣稀疏不均,陣形散漫,火器稀少,為何不沖
“隆隆隆隆隆”
流寇前部兩排陣勢連破,一眾甲騎緊隨而至,從缺口之中殺將而來。
而在其后,那些一開始倒卷而來的潰兵看到了被打開的豁口也不管是怎么打開的,全都一股腦兒的涌了過去。
那些潰兵的加入,使得流寇原本還算能夠堅持的大陣轉瞬之間已是支離破碎。
逆風襲來,風鳴聲傳。
旌旗獵獵,馬蹄聲如雷。
衣袍颯颯,喊殺聲動天。
陳望握持著馬槊策馬向前,戰馬的速度在此時已經馳到了最快,大地正如潮水般往后倒退而去。
陳望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不遠處那面玄黑色的大纛旗下。
一百二十步、一百步、八十步
眼前的景象正越發的清晰,耳畔的嘈雜聲也越發的響亮,就在那面玄黑色的大纛旗下,陳望看到了滿臉驚懼的張原。
張原身穿著一身鮮亮的紫金罩甲,頭上帶著和他一樣的三旗月明盔,只是那頭盔之上的三面盔旗不是月紋旗,而是純藍色的盔旗。
“攔住他們”
張原憤怒的的咆孝聲隨著一眾直沖而來的流寇精騎,遠隔八十步傳入了陳望的耳中。
陳望抬頭看去,前方的護衛騎兵已經接戰,上百名護衛著張原的精騎奔下土丘,正向著他所在方向直沖而來。
只是一個交馬,對方便有十數騎落于馬下,而他的護衛也有兩人栽下馬去。
三名流寇的甲騎聯袂而來,三把馬刀高高揚起破風而來。
那三名流寇皆是穿戴著明盔明甲,眼神兇狠,啥氣凜然,他們并沒有被直沖而來的陳望還有一眾甲騎嚇倒。
陳望目光冷冽,舉起了手中的馬槊,原本靜如止水的心緒陡然沸騰了起來,手中馬槊呼嘯著橫掃而去。
最先沖來的流寇精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是栽落下馬,而陳望手中的馬槊去勢未決,鋒利的槊刃破空向前綻起一陣清越的錚鳴。
后一名直沖而來的流寇精騎也沒有反應過來,槊刃輕而易舉的劃開了他的脖頸而后更是將他的整個頭顱切割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嚇跑了最后一人的膽氣,但是他這個時候已經直沖而來,想要躲避已經是不能。
凌厲的殺意在陳望的眼眸之中流轉,他能夠自己的心臟正在瘋狂的跳動,熱血正在體內快速的流動。
“滾”
陳望怒吼出聲,聲如金石,手中馬槊陡然一轉,斜切而去。
那流寇精騎面色慘白,還未等到陳望手中的馬槊襲來,兩眼一白,竟然被嚇得肝膽俱裂,直接栽落下馬。
“殺
”
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再度響起,一眾跟隨在陳望身后的親騎無不士氣如虹。
僅僅一個交鋒,直沖而來想要阻攔的上百名流寇精騎已是全軍覆沒。
張原目眥欲裂,心膽俱寒。
陳望身穿著亮銀魚鱗甲,身披朱紅戰袍,盔插月紋旗,再為矚目不過。
他看到陳望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將他麾下的精騎斬落下馬,當者無不披靡。
那潛藏在心中的記憶再度向著他襲來,陳望的身影也逐漸和一名同樣裝扮的明將重疊在一起。
“曹變蛟曹變蛟”
張原渾身顫抖,抖如篩糠,。
縱使是已經間隔了五年的時間,但是他仍舊記得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他們三萬大軍被一隊只有五百多人的明騎擊潰,跟隨著他一起的兩營營首在那一戰被砍去了腦袋。
帶領著那隊明騎的將領正是曹變蛟,那個時候的曹變蛟,正是同樣的裝束,同樣的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