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闖軍留下了兩大部的軍兵分別在興安的東面和西面扎下營寨,為的就是害怕我軍出城。”
“高迎祥麾下足有二十萬眾,我軍不過六千人,騎兵不過千人,但是他都這樣小心謹慎。”
陳望轉過頭,看向胡知義問道。
“知義,你由此可以推算出為什么我說高迎祥不會讓麾下的騎兵太過于深入嗎”
胡知義沒有想到陳望會突然提問,不過他并沒有手忙腳亂,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桉。
“高迎祥沒有我們的視角,所以他并不知道我們的虛實。”
“他不知道如今漢中府我們有多少的軍兵,多少的軍備,不知道我是怎么布置安排麾下的兵力。”
“將軍之前調周遇懋往漢中城去,但是他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將軍調了一支軍隊往西北方去。”
“從漢陰到石泉,只有一條道路可走,沿途道路狹窄,沿途設伏地點頗多,而且也不便于騎兵行動。”
“所以高迎祥絕對不會讓麾下部隊深入太遠,他擔心派出的部隊遇到伏擊。”
唐世平長于后勤,趙懷良擅長處理人情世故,胡知禮善于觀察,陳功戰場嗅覺靈敏,勇武過人,臨陣反應果斷。
而胡知義則是在統領軍兵,還有軍略方面要更強一些。
只不過是短短的時間,他便已經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陳望微微頷首,肯定了胡知義所說的話。
“除去劫掠和偵察之外,高迎祥派了這么多的騎軍過去其實還有一點”
“他要確定沒有軍隊會從西北方過來馳援我們。”
因為趙臺山的威脅,所以高迎祥在興安城東和城西各設了一處營地,兩處營地之間互不相接。
如果有官兵從漢陰的方向突然襲來,駐扎在西方的流寇將有遭遇城內城外的兩面包夾的威脅。
高迎祥這樣的安排,正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興安城暫時是安全的,只需要謹防敵人從地道潛入即可。”
陳望轉頭看向唐世平,吩咐道。
“你稍后前往府衙向興安州的知州稟報,就說流寇勢大,粗略估計有三十萬眾。”
“為今之計只能是堅守城池,圍城恐怕要持續很久的時間,請務必注意糧食的消耗。”
只要不出意外,興安城絕對不會被攻破,唯一能夠使得興安城陷入危險的就只有內部的問題。
糧草的問題是最大的問題,軍糧并不缺乏,之前陳望在領兵來時,還一并運來了大量的軍糧,但是其余百姓的消耗陳望就沒有辦法了。
這些事情他沒有權力去管,只有依靠興安州的知州了。
陳望抬起了頭,目光越過身前的沙盤,又越過了不遠處城墻的垛口,最后落到了城外的闖軍的大營之上。
在歷史上高迎祥確實是一個謹慎的人。
他帶領著原本已經要被消滅,成為一盤散沙的農民軍躲過了無數的危險,重新復起。
一路上千里轉戰,他依靠著自己的判斷一次一次挽救了農民軍的命運。
但是他卻在崇禎九年的七月,冒著巨大的風險從漢中府北上進往西安府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