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名義上多爾袞和岳托兩人才是大將軍,擁有指揮權,但是譚泰擁有的話語權也并不遜色兩人多少。
這段時間軍中發生了很多的變故,這一次不知道為何天花竟然流入軍中,其中的細節讓譚泰感覺到有些奇怪。
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一樣。
更為奇怪的,天花只在兩紅旗和兩藍旗之中蔓延,兩白旗卻不見多少患病的人,只有蒙古正白旗受到的影響稍微重一些。
這自然是讓譚泰心中生出了別樣的想法。
不過沒有證據的事情,終究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譚泰直視著多爾袞,想要從多爾袞的臉上看出些許的端倪。
但是多爾袞的面容仍舊如同往日一般并沒有多少的變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不過多鐸倒是變了顏色,轉頭向著譚泰怒目而視。
“此番升帳議事,我確實是有軍情要務要宣布。”
“還是一等一的軍情要務,否則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升帳聚將。”
多爾袞忽略了譚泰的目光和不敬,他很清楚譚泰是黃臺吉的親信。
多年以來他一直都很恭順,黃臺吉因此也一直沒有動他,開罪譚泰得不償失。
而且多爾袞也很清楚,譚泰的態度為什么是這樣。
其實譚泰的懷疑很合理
“偵騎探報,大股明軍已過禹城,人數在兩萬上下,已離濟南城不到五十里”
多爾袞話音未落,軍帳之中一瞬間便升起了不小的喧嘩聲。
就是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譚泰此時也是臉色驟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睿親王當真不是在說笑”
譚泰的臉色沉了下來,雖然是從多爾袞的口中親口聽到的消息,但是他還是有些不能相信。
賈莊一戰他們雖然未能竟全功,但是宣大軍已經被他們打的半殘,根本就沒有了多少的戰力,而且他們也收到了消息,宣大軍似乎已經退居二線,往保寧府方向撤退。
而關寧軍自臨清一戰后便龜縮在臨清城內不敢外出,他們已經留了偵騎在臨清徘徊,關寧軍若是出動,他們會搶先一步收到消息。
眼下關寧軍那邊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出城的想法。
明國勤王軍大部分都朝著明國的京師北京匯聚,在濟南的附近只剩下兩支明軍。
一支是當初馳援賈莊的陜西軍,在賈莊之戰后,他們順著山東省和北直隸的邊界一路往東,進入了德州,此前探查表明陜西軍約莫只有一萬五千人左右。
不過戰力似乎很強,正藍旗的查蘇喀和色勒兩人領著五千余人敗在了這支明國軍隊的手下,折了不少的人馬。
而另外一支,則是祖寬所領的關寧騎兵,祖寬的麾下約有四千余人,他帶領是一支偏師。
譚泰之所以不敢相信的原因很簡單,孫傳庭所領的陜西軍和祖寬帶領的關寧騎兵,兩者就算是相加也不過兩萬人。
多爾袞說兩萬余名明軍已過禹城往濟南奔來,那就說是說孫傳庭和祖寬合兵,一起南下
如今在濟南,他們十數旗總數已經是超過了六萬人,三倍于明軍,明軍竟然也敢出戰
孫傳庭的名字,譚泰聽過,他敢出戰,譚泰可以理解,畢竟孫傳庭一路來幾乎都是勝績。
明國關內的大寇高迎祥,好像就是被此人擒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