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已經是打定主意,收縮防線,穩固陣地。
巳時五刻1035
南山陣地。
左光先緩緩的展開了手中的文書。
清軍再度增兵馳援東西兩山,東山曹變蛟再度攻破營壘一座,西山的吳三桂也是不甘示弱,也是攻破了一座營壘,給與了清軍巨大的壓力。
左光先放下了手中的文書,向著左側看去,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正從左側傳揚而來。
一面火紅色的旌旗正在空中不斷的舞動著楊國柱也攻破了一座營壘
清軍營壘告破,殘兵敗將正順著山道向著后方撤退,破寨的明軍也順著山道不斷的追擊,各處都在激戰之中。
不過楊國柱取勝,并不代表另外兩路取勝,薊州鎮那邊還是沒有能夠取得多少的戰果,把守南山的是清軍序列之中的兩黃旗。
兩黃旗是黃臺吉的嫡系部隊,戰力強勁,裝備精良,南山的地勢比起東西兩山要險峻的多,自然是難以攻破。
而左光先這里,也是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雜兒子的,雜兒子的都他娘的是瘋子”
混天星惠登相緊咬著牙關,執刀的手都在顫抖。
在陜西,無論是和其他的流寇打,還是和官兵打,他都沒有打過這么狠的仗。
惠登相的盔甲上多有破損,灰頭垢面,滿身鮮血,顯得極為邋遢,毫無昔日在陜西之時半點大寇的風范。
“難怪那些遼兵,個個都這么能打。”
站在惠登相身旁的混十萬馬進忠此時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剛剛和惠登相兩人領兵退下來,一樣滿身的血污狼狽不堪,苦笑道。
“對上的都是這樣一群野人,不能打只怕是早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
馬進忠此時心中也是陣陣恐懼,幾千人填進去,竟然打不下一座小寨。
那寨子里面的奴兵沒穿甲的還好,也就比尋常的官兵悍勇些。
但是那些穿甲的奴兵是真的狠辣,尤其是那些重甲兵,個個跟不要命一樣,不像是人,倒更像是惡鬼一般。
奴兵的那些弓手,射的極準,又狠又毒。
惠登相向著東面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聽說那小曹,又破了一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馬進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
“驢球子的,那就是個妖怪,我們能和他比”
“這群狗韃子老子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馬進忠罵罵咧咧,咬牙切齒,余光向前。
“這么打下去,什么是個頭啊那陳望不是說什”
正說話間,惠登相感覺到了惠登相推了推他。
“老惠,你個砍貨,沒事推我”
馬進忠有些不耐煩的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惠登相,口中罵人的話說到一半便卡在了喉嚨之中。
馬進忠后續的話全都憋在了喉嚨底下,半句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剛剛口中所說的陳望,此時就在他身旁不到五步的距離。
“陳”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