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現如今,還都沒有能力可以站穩腳跟。
李巖帶領的杞縣農民軍,不過剛剛興起,要武備沒有武備,要士氣沒有士氣,要環境也沒有環境。
如今又受到了河南府的重點絞殺,絕對是兇多吉少,根本撐不了多久的時間。
初期的勝利,也不過只是僥幸罷了。
陳望搖了搖頭,趙懷良的這樣的想法正合了如今大部分的人想法。
“大部分的人,都和你一樣都是這樣的想法。”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篤定河南必亂”
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因為楊嗣昌上書那一封的加稅奏疏。
河南這一次受災極為嚴重,朝廷賑濟疲軟,又加練餉,甚至在很多受災地區也征收練餉,更是使得地方之上越發的凋零。
顆粒無收,卻稅賦益重。
河南的旱蝗,明廷自然是清楚的,崇禎也確實派了人下來賑濟。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政策。
在天啟年間,身為皇帝,下發的詔令還有用處,在地方上明朝的皇帝還是擁有一定的權力。
但是崇禎在上任初期因為輕信于文官,極大的削弱了廠衛的力量,同時又廢除了諸多可以影響地方的條例。
加上如今腐敗成風的官場。
這就導致了在災情嚴重的地區,明明朝廷已經派遣了大臣前往賑濟,免除了稅賦,但是很多州縣官吏卻仍舊征收稅賦,極盡搜刮只能。
明廷財政困難,用于賑濟的金銀本就不多,在層層的盤剝之下,能夠下發到實處更是少之又少。
河南如今之所以外面看上去還算穩定,一派風平浪靜的氣象。
其實都是因為有強軍的彈壓。
而如今彈壓的強軍隨著鄭崇儉的離去,進入陜西境內。
李巖這一次更是殺敗了前去進剿的先鋒軍,在杞縣站穩了腳跟。
“我之所以如此說,便是因為這一次杞縣的民變,和陜西的民變完全截然不同。”
陳望放下了手中的文書,轉頭看向胡知禮和趙懷良兩人,
“陜西民變雖然持續久遠,荼毒萬里,久除不盡,因為從根基里面,他們是流寇,至始至終都是流寇。”
“流寇想的,活下來是第一位,他們居無定所,東奔西走,什么都可以拋棄,只要活下來。”
“他們四處劫掠,不事生產,到處燒殺,只顧眼前,不顧將來。”
“哪怕是到現在,雖然改變了很多,他們也是一樣,本質里仍然還是流寇,他們只知道打,只知道戰,而不知道其他的東西。”
陳望的聲音低沉,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桌面的文書之上。
“但是李巖不同,杞縣不同,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流寇”
“流寇,怎么可能喊得出均田免賦口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