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了水軍的馳援,這一切都并不是問題。
真想要攻克襄陽,只要陳望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十天的時間足以夠攻下襄陽城。
漢中衛軍器局那邊,除去制作步兵炮之外,也已經是開始著手制作十八斤的重型攻城火炮。
十八斤是炮彈的重量,斤是明斤,換算成磅,大概就是二十四磅,也就是二十四磅炮。
二十四磅的加農炮,作為攻城炮,在南國來說,威力已經是足夠了。
而且重型的攻城臼炮也在試制之中。
有了這些攻城的重炮,日后攻城,只會更加的簡單。
但是,為什么要攻下襄陽?
攻下了襄陽,之后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借口,可以找尋同樣的地方安心的發育和練兵了。
“湖廣六營的人馬,明天全部都撤回來。”
“現在練兵已經練夠了,就沒有必要再打了。”
“遇懋。”
陳望靠做在坐椅之上,目光轉向了坐在右首的周遇懋身上。
“末將,在。”
周遇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雙手行禮,俯身應命。
這么長的時間,周遇懋早已經是成為了陳望所控的漢中鎮中的一員。
周遇懋是山東東登萊人,天啟年間武進士出身,原先曾在山東任守備,后入陜進剿,崇禎七年漢中設營,因功升為漢中游擊。
這個游擊怎么來的,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周遇懋自己清楚。
軍功確實是實打實的軍功,但是能夠晉升,卻是使了不少的銀錢。
但是這個游擊的職位,差點在崇禎九年的時候因為高迎祥進入漢中給丟了。
在興安,面對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闖軍,所有人的臉上都不可避免的出現恐懼的神情。
但是陳望卻是面不改色,仍然保持著沉著。
再之后,黑水裕之戰陳望陣斬高迎祥,聲名因此遠揚。
是陳望給他將游擊的官帽戴正,而且還在之后一路幫扶著他晉為參將。
陳望要做的事情,周遇懋的心中自然是清楚無比。
謀逆是重罪,周遇懋自然是心有恐懼。
但是很多時候,人生并沒有很多的選擇。
在漢中府內,想要反抗陳望的人,無一例外,全都銷聲匿跡。
湖廣六營,那些不聽號令的驕兵悍將,大多都死的不明不白。
開弓沒有回頭箭。
謀逆確實是牽連宗族的大罪。
但是一旦功成,從龍之功更是福澤宗族數百年的大功!
“湖廣六營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你來接管。”
周遇懋的神色微動,他再度低下了頭,極為恭敬的應道。
“末將,應命!”
他雖然常常獨領一營,但是陳望卻從來沒有將其余的營部交給他來指揮。
眼下,陳望卻是選擇直接將湖廣六營的指揮權交給他。
如果能夠將襄陽的事務處理妥當,對于日后的發展無疑是有極大的好處。
“襄陽城在獻軍的手中,對我們更加有利。”
陳望點了點身前的案桌,雙目微瞇,淡然道。
“前前后后丟了將近六千多具尸體到襄陽城下,朝廷也沒有什么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