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等到那些甲騎抵近三十步,乃至是二十步內,拿銃槍轟擊,才有可能造成殺傷。
“五十步!”
風吹山林般沙響聲在天地之間回響。
下一瞬間,更多的人倒了下來。
萬民軍的軍陣之中,那萬民軍的把總冷哼一聲,他痛苦的抬起了頭,看向頂上的盾牌。
幾只羽箭已經射透了他挾著的盾牌,其中一支羽箭已經貫穿了他的手臂。
“穩……”
那萬民軍的把總,死死的頂著手中的盾牌,正想開口。
但是接下來響起的聲音,卻是讓他心如死灰。
一聲銃槍聲不知道在何處響起。
恐懼的氣氛早就彌漫在了萬民軍的大陣之中。
放銃的軍令沒有下達,但是那一聲銃槍聲卻是打斷了所有人的心弦。
如同信號一般,引得其余的銃槍相繼開槍。
“砰!砰!砰!砰砰!”
濃厚的白煙自萬民軍的大陣之中升騰而起。
那站在最前方的萬民軍把總面白如紙,心如死灰。
“完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了他心中的想法。
一聲嘹亮的天鵝音陡然沖霄而起。
那萬民軍的把總放下了手中的盾牌,任憑著鮮血橫流而下。
白霧飄渺,伴隨著凌冽的寒風快速的消散。
視野之中,那些身穿著水磨鐵甲,頭戴著兇厲面甲,手持著弓箭的甲兵,正大步向前,只是眨眼之間,便已經是越過了二十步的距離。
他們甚至在跑動的過程又射出了兩輪的箭矢。
這些箭矢,使得更多的萬民軍軍兵倒伏在了陣中。
四面八方,皆是中傷軍士的哀嚎,萬民軍的大陣早已經是變得殘破不堪。
萬民軍的把總站在原地,緊握著手中的戰刀。
他的心中一陣無力,無盡的絕望縈繞在他的心頭。
“三十步……”
陣后負責觀測的軍士最后一次報出了距離。
陣中,一眾萬民軍銃兵卻沒有再度擊發手中的火銃,他們早已經提前引發了火器,都還在手忙腳亂的裝填著火銃。
萬民軍的大陣一片慌亂,而漢中軍甲兵的陣中卻是一片沉默。
天鵝音再響,蜂擁而來的漢中軍甲兵在這一刻齊齊止步,而后在一眾萬民軍軍兵目光的注視之下。
漢中軍甲兵的戰線之中響起了一陣好似彈棉花般的聲響,下一瞬間,密集的羽箭筆直的攢射而來。
勢若疾風驟雨!
萬民軍的軍陣也在這一時刻,陷入了無盡的混亂。
漢中軍的甲兵用的是和清軍一樣的強弓,三十步的距離,足以洞穿雙重甚至三重的鐵甲,又豈是萬民軍軍兵的血肉之軀能夠抵擋。
三矢過后,整個萬民軍的陣線已經徹底化作了一片地獄。
而就在這時,漢中軍甲兵的后陣吹響了號角,最前方一眾手持著弓箭的漢中軍開始換弓擎刀,同時緩步向后退卻。
而排在后方,一眾手持著大盾的漢中軍甲兵則是出現在了前列的位置。
“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