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仍處戰事,軍中有禁酒之令,身為將首自然不可知法犯法,所以此番送別,我們以茶代酒。”
土兵出鄉征戰已久,按理也應該歸鄉。
到底是宣慰司的兵馬,不是各鎮的營兵。
石柱宣慰司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秦良玉老將軍也是戰功赫赫,被稱為西南國柱。
若是沒有秦良玉,只怕如今西南也同樣要生亂。
正是因為秦良玉的存在,石柱等宣慰司的存在,西南的局勢才得以相對穩定一些。
土兵出鄉已久,思鄉之情蔓延,幾次上書歸鄉,朝廷權衡利弊,也只能應允歸鄉的請求。
“原先還在石柱之時,只以為天下軍鎮兵馬無人能出我石柱者。”
馬遠山接過了茶杯,轉頭看著不遠處在官道之上的整齊的行軍隊列,感嘆道。
“領兵在總鎮帳下為將,才知曉什么叫做坐井觀天。”
“總鎮治軍嚴謹,深得軍兵愛戴,還能律身守己,卑職欽佩。”
馬遠山正首目視著陳望,鄭重說道。
“只是營中兵馬離鄉過久,心緒浮動,實在不能再追隨將軍南征北討。”
尋常軍鎮的那些營兵,他瞧的上的幾乎沒有。
關內進剿的時候,九邊的兵馬他不是沒有見過。
但是九邊的兵馬,很多兵痞習性嚴重,縱兵劫掠,殺良冒功常有。
戰力有高有低,素質良莠不齊。
唯有漢中鎮的營兵,是例外中例外。
跟隨在陳望的帳下,可以說是徹底打開了馬遠山的視野。
原本銃炮還可以這樣用,原來堅甲強弓應該這樣使,原來臨陣對敵,治軍訓練都有那么多的講究。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陳望對于麾下兵馬一視同仁,賞罰分明。
并沒有因為他們是宣慰司的兵馬,便一昧的讓他們去打硬仗苦戰。
陳望看了一眼馬遠山,而后又看了一眼馬玉瑛。
馬玉瑛一身戎裝,帶刀佩弓,仍舊是一如既往的英氣。
只是當陳望的目光投來之時,她的眼神之間卻是多了些許的躲閃。
“人生聚散長如此。”
陳望緩緩飲盡了杯中的茶水,笑道。
“我已命人快馬加鞭去往遼東詢問母親,半月之間便有音訊,一旦受到消息即刻便派遣族人前往石柱提親。”
陳望的話音落下,馬玉瑛的臉和脖頸逐漸有些泛紅,
舞刀弄槍,騎馬打仗這些她在行,但是處理這些關系她可并不擅長。
起初的對于陳望的意思,她還是在兄長的提醒一下才明白了過來。
對于婚姻,馬玉瑛原先是沒有考慮。
家族中的長輩倒是有催促過,但是她在秦良玉那里求得一句話,便直接壓下了所有聲音。
不過現在,她的想法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陳望端起手中已經沒有茶水的茶杯,目視著馬玉瑛。
最初的時候,知曉馬玉瑛是女子的時候,他便已經是有了一些想法。
馬玉瑛外貌俊秀,能文能武,又是馬氏的族人。
若是能夠娶馬玉瑛為妻,日后也可以借此獲取石柱等地的支持。
而他正好因為常年征戰沒有婚配。
這個年代,沒有婚配,沒有子嗣,對于一個勢力來說可是極為不穩的表現。
麾下眾將也是明里暗里暗示了多次。
就在這個時節,馬玉瑛進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雖說一開始的抱著是目的去的,但是在后面的時間之中,陳望也是真的欣賞起了馬玉瑛。
“此去石柱萬里之遙,窮山惡水路途艱辛,萬請保重。”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