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多了。
另一邊,南月的車上除了他們三個外,還有容瑜上次見過法器是毛筆同為道士的后輩,名叫杜思仙。
“那個,容先生,小月,你們是生隊長的氣嗎”在加入特殊部門前,她一直在道觀修行,并不了解俗世這些復雜的圈圈繞繞。
“思仙姐聽話,別說,別問。”南月目視前方一邊開車一邊打斷杜思仙的話。
被哄上車的南庭默默舉手“那能不能至少和我說一聲,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
南月說能和容瑜一起的時候,他沒多想就答應了,導致腦子還沒跟上,現在智商才堪堪回籠。
“是這樣的。”南月在開車,杜思仙主動承擔起介紹案情的責任,“昨天晚上我們接到報告,這里發生惡性殺人案件,被害者名叫周朗,性別男,職業是演員,因為拍夜戲時找不到人,導演安排人去找他,半小時后,他被劇組工作人員發現死在了男廁所里,身上被扎穿了十幾個洞,臉上也被人砸得血肉模糊還淹在馬桶里,幾乎難以辨認身份。”
“打斷一下,”南庭歪了歪頭,“既然如此,你們怎么確定受害人是周朗的”
杜思仙被噎了一下。
“大概是那人有什么顯著特征吧,比如身體某部分殘疾得特別明顯,少了五六根腳趾或者是個缺了東西的天閹之類的。”容瑜面無表情但攻擊性極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容瑜好像特別討厭對方,南庭默默閉嘴點頭。
“說不定身上還沾了不少人命,死了也不冤。”容瑜狀似無意地說。
就算對方扮演的某人讓他看了心絞痛,但容瑜也不至于這么毒舌地對待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那張被精修得看不出原本形狀的劇照當然看不出什么,但劇組還發了一小段采訪花絮,郁緋也順手給他們播放了,透過屏幕,容瑜清楚看到了,對方身上那幾乎要化作實質的怨氣和孽債。
知道容瑜本事的南月和杜思仙略一吃驚,副駕駛位上的杜思仙立即聯系了警方對此進行調查,當然,用的是案件可能出自仇人報復的理由。
“就是不知道動手的人到底和這人多大仇,居然把臉劃成這樣”就算是見多了惡鬼手段的杜思仙,也有點兒毛骨悚然的感覺。
“等見到對方后,你可以親口問問那人。”容瑜熱心地提出建議,當然,對方是不是人有待商榷。
參與不了也完全沒興趣參與討論的南庭托著腮,偏過頭盯著容瑜的側臉看,他突然發現,容瑜的睫毛很長很翹,讓他有種想要伸出手碰一碰的沖動。
他當然發現了妹妹的同事們對容瑜過分尊敬的態度,但是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也就不問,這是他這二十多年來早就習慣的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身邊的人似乎總瞞著自己什么,但南庭其實并沒有為此煩惱生氣過。
因為他隱約覺得,自己其實是知道原因的,出于某種理由,這些都是他理所應當付出的代價。
不過容瑜從上輩子就不是很擅長猜某人在想什么,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南庭是在疑惑自己為什么要讓他跟著。
如果他猜得沒錯,等抓到這次作亂的惡鬼,再抓幾個地府的陰差,大概就能把他靈臺內的殘魂還給南庭,到時候南庭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兩人各懷心思,終于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
因為擔心對方被逼急后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吳銘把大部分隊員留在下面隨機應變,只打算帶著副隊和容瑜還有祝玉上去。
沒想到容瑜卻表示拒絕“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不過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