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游戲的節奏還可以加快,每一局最后的時間可以壓縮到半個小時,特別適合疲憊的年輕人抽空來一局。
有人曾經戲稱,如果在世仙人愿意收費,他立刻就能成為千萬富翁。
不過,仙人不在乎。
他只在乎玩家是否玩的開心。
由于其玩法的可復制性,除了天翼以外,大量的游戲廠商開始爭相模仿。
一時間,暗黑建造者ike類的游戲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幾乎每天都會出現一款,甚至連國外都出現大量的借鑒者。
但一比一復刻的基本都死了,能活下去的都是在原本的基礎上構建出了新的玩法,且新玩法填補了部分空缺的廠商。
雖然只是一個小品類,但暗黑建造者卻制造了一個新的游戲分支,并讓一部分廠商找到了省錢卻又容易出成績的發展方向。
通過初期的模仿獲得可以活下去的資本后,它們有些會繼續模仿,有些卻會走上原創的道路,然后為游戲事業增添一些亮色。
不過,與暗黑建造者創造出的成就相比,天翼就顯得十分落魄了。
為了能夠快速迭代出競品,天翼蓉城分公司投入了大量人力,并在之后瘋狂的迭代,但最終什么水花也沒能打出來。
高精度的美術似乎與這個類型無法兼容,至少在現有的游戲機性能發生突破之前,兩者是無法兼容的。
最終,在新年到來之前,空空剛剛成立的工作室再次解散。
曾經熱鬧的辦公室人去樓空,借調過來的員工回到了之前的項目組,繼續在天翼拼搏。
總裁張平本來想送下空空的,不過被空空拒絕了。
自己躊躇滿志的回來,現在又像喪家犬一般的離開,這個過程看起來太狼狽,還是別給人看到了。
不過,在空蕩蕩的辦公室中,他還是叫來了自己最后一個學生,邱玉,并在這里給他上了最后一堂課。
“你覺得對有游戲工作室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空空看著遠方陰沉的天空問道。
“做好游戲”
“不是,是活著。做好游戲是工作室的最終目的,一個可以名垂千古,甚至幾十年后被人津津樂道,甚至還有人幫你做od的游戲是每個游戲人的執念。但達成這個目標之前,你最重要的目標,是活著。”
發現邱玉還是有些迷茫,空空繼續解釋道“好游戲不一定能讓你賺錢,但爛游戲也不一定會讓你賠錢。每一個游戲制作人必須學會及時止損,及時與沉沒成本切割,并且找準每一個可以賺錢,并讓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掛機游戲火了,就做掛機;卡牌火了,就做卡牌;二次元那個先別碰,二次元卷的很,等他們卷死了一批,然后低價請來一批原畫再說。”
“國內環境不好,就做國外;國外喜歡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他們想看澀圖,也在游戲里給他們做進去。”
邱玉這時候忍不住喊道“這很沒底線啊”
“但你能活下來啊對于游戲公司而言,底線不重要,活著才重要。只有活下來,你才能有話語權,才能有人給你說話,才能將你之前的一切洗白。如果你死了,哪怕你做的游戲再好,別人也只會緬懷你的尸體。”
“別人經常說我現實,但我能讓你們活下來,所以我之前一直是成功的。直到算了,不提這個了。總之,活下來吧。不用送我了,我開了車的。”
拍了拍邱玉的肩膀,空空留下一個沉思中的邱玉,離開了辦公室。
邱玉的后路他已經安排好了,雖然他已經是人走茶涼,但還是有一些人脈,可以幫邱玉安排一個主策劃的工作。
當然,是一個體量很小的小游戲的主策劃,不過相信以邱玉的實力,很快就可以在天翼殺出頭。
下樓,他正準備到不遠的停車場開車,便發現下雪了。
今年的蓉城水量充足,氣溫偶爾也會變得很低,入冬后已經下了幾場雪了。
在雪中駐足了一會兒,他低頭準備離開,便發現對面多了一個人出來。
是黃平。
自從之前發生沖突之后,他們便不再聯系,但彼此之間的動態,還是可以通過一些渠道打聽到的。
看到黃平的身影,空空知道對方應該是專門來等自己的,于是冷笑一聲“來看我笑話的”
“沒有,畢竟大家曾經共事過,我也沒那么無聊。之后準備干什么”
“退休,準備寫寫教材。有幾個出版社對我過去的經歷還是挺感興趣的,準備回去寫寫。”
“那就好。”
沉默了一會兒,空空忽然問道“在世仙人就是方城吧”
黃平沒有回答,但沉默的態度已經證明了很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