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這份傲慢,讓大祭司們更加恐慌了。
它們開始瘋狂的向著自己信仰的神明祈禱,希望能夠聽到只言片語,來緩解心中的惶恐,但什么都沒有聽到。
哪怕神明近在咫尺,但它們依然看不到那些神明,依舊向著自己心中的神明禱告,可惜什么回應都沒有。
悲劇女士的大祭司,鬣狗食腐者就是其中之一。
禱告室里,它嚼著一塊半腐爛的仿生肉,快要融化的口感并沒有讓他心情愉快,反而充滿了擔憂。
用過晚飯后,它再次向著悲劇女士祈禱,可惜什么都沒有聽到。
作為悲劇女士的大祭司,它太清楚自家神明的性格,那一位為了看到悲劇,就連自家的信徒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當做棋子,并通過一連串的手段讓對方生不如死。
這一次,它懷疑自己就要被做成祭品,然后端上悲劇女士的餐桌了。
最好的神明不會在意眾生,次一級的神明帶著善意看待眾生,而最差的神明則將眾生當成食物,享用它們的痛苦與絕望。
很不幸,悲劇女士就是最差的那一檔。
出于對悲劇女士的了解,食腐者宛如驚弓之鳥,稍微發生點什么都會擔驚受怕。
它有自己的妻子,有疼愛的孩子,而見識了悲劇女士制造出的悲劇后,它嚴重懷疑悲劇女士會對它們下手,通過折磨它們來欣賞自己的丑態。
祂也許會放過一個孩子,將那個孩子藏起來,從而作為鉗制自己的手段,讓自己一邊痛恨悲劇女士的存在,一邊又不得不為祂效勞。
最后,它還會死在那個孩子的手中,而那個孩子又會成為新的大祭司,并在不久之后知道自己的身世,從而引發新的悲劇。
光是食腐者自己想出的劇本就已經讓它充滿了恐懼,而悲劇女士的安排只會比自己腦海中的劇本恐怖百倍。
再次禱告無果后,它小心翼翼的將一枚膠囊取出來。
膠囊很小,放在手中也不過半厘米長,但其中蘊含的毒藥威猛無比,一顆就可以讓自己一瞬間無痛苦的死去。
盯著這個東西,它開始考慮要不要自我了斷,可又擔心這種事情也是悲劇女士計劃的一部分。
就在它患得患失的時候,門被人敲響,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它緊張的差點將手中的毒藥丟掉,好不容易才握住,并將其收入口袋里。
盯著禱告室的大門,它暫時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后問道“誰”
“大人,有您的朋友,它說想要見您。”
“讓它走。”
“它說它知道您在擔心什么,它還說它可以解決您的問題。”
“讓它進來吧。”
被逼到絕境的人,總是會想方設法抓住身邊的每一根稻草。
食腐者知道對方可能來者不善,也或許懷著某種卑鄙的意圖而來,但它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