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公開處刑”變成“雙重處刑”了。
失憶的他要遭受那些中二言論處刑,而現在恢復記憶的他,因為失憶的他在那些老熟人面前露出生澀不成熟的模樣而再度被處刑。
特別是大喬那個混蛋。祁白川敢打賭他絕對錄像了并且已經備份許多次,不怕他突然襲擊上門刪除。而最近玩終端玩得上頭的祁皓山,也順勢記錄下了他拙劣地模仿原本行事風格的場面。
祁白川倒回床上,“雖然暢想過很多次,但沒想到最后竟然這么憋屈,真想一睡不醒啊”
聽到這話,申邈可沒法坐視不管,他立刻攬住祁白川,道,“是我沒讓你滿意么”
祁白川以半死不活的口吻揶揄道,“天吶,神明大人也會開黃腔了,我可真是罪過。”
“別鬧了。”看著一副擺爛模樣的祁白川,申邈哭笑不得,“如果你是擔心他們留下你的記錄,我可以嘗試幫你消去。”
不得不說,祁白川現在的模樣,倒是有他剛失憶時一覺醒來天翻地覆的風味,只能說即便過了八年,這個人本質還是沒變,在遇到類似的情況時,會選擇相似的行為模式。
他從未把失憶前和失憶后的祁白川當兩個人看,這個人的本質一直都沒變。
“不了。”
一向敏銳的祁白川,瞬間意識到,想要讓那幾人主動刪除那些記錄,神明可能要采取一些過激手段。
那還是算了,被調侃被笑,好過因為神明反應過大,讓他們笑得更大聲
他窩到了神明的懷里,繼續這份溫存。
“怎么樣,過去的我,讓你感覺如何”
“你又問這個問題了。”申邈笑道,“我已經回答過了,你還不滿意嗎”
“再說一遍唄。”祁白川仿佛無理取鬧的小女生,“你甚至連復述一遍都不愿意,神明大人不愛我了。”
“我喜歡的不是哪個你,而只是你。”申邈聲音低沉。
“這話可以,我愛聽。”祁白川低聲咕噥著。“話說我們是什么時候回到房間里的”
“一開始。”申邈給祁白川拉了拉被子,“我不愿意讓你在外面”
“好的,不用繼續說,我明白了。”祁白川立刻攔住。“總之現在,我想問一句,其他的信徒向神明祈求類似的”
“只有獨一無二的神官祁白川,才擁有向我索求這個的資格。”申邈一邊說著,一邊湊上來,仿佛要以鼻尖描摹祁白川的皮膚,“這是命運之子的特權,是拯救世界之人才有的特殊標志。當你應著宿命的召喚前來冰原星的那一刻,這一切都將成為禮物,成為你的私有品。”
祁白川難得通紅了臉。
一本正經開黃腔什么的,神明學壞了
滿血復活的祁白川走出房間,身后是一副滿足姿態的神獸。
大喬剛好過來,迎面走來并招手,“早安啊神官大人,今天的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宿命的召喚或者未盡的使命呢身為你的合伙人我很想知道你的下一步大計劃是什么”
看起來像是打招呼,實則是模仿往日的口吻來開玩笑,為的就是看到祁白川臉上的懵逼與窘迫。這已經是大喬這個損友最近難得的娛樂項目。
然而今天的祁白川,注定無法讓他如愿。
“哼哼,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我親愛的戰友,雖然你并未與我同行,只能駐守在后方,但你的功績我是一直記在心中的,等日后我功成名就,萬人傳頌的時候,我將為你賜予新的尊位,令信徒們以尊號呼喚你。為此自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