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年輕妖修,想嘆一句年輕人無知無畏,不知天高地厚。
可看到年輕妖修意氣風發的面龐,教訓的話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曾經的他,又何曾不是如此,立志成為一代大妖,縱橫天地間,哪像現在這般小心翼翼。
見多識廣的妖修忽然笑了笑,有些釋懷,望著年輕妖修,鄭重說道。
“普天之下皆王土,他們承認與否,皇帝陛下根本不在乎,只要他們不犯律法,皇帝陛下都不會派人抓他們的。”
不是因為皇帝陛下大度仁慈,也不是因為他們歸隱山林,蹤跡難覓,只是因為他們沒有觸犯了律法罷了。
那些歸隱的修行者想要反駁,看了一眼高臺上端坐的帝子辛,又沉默了起來。
他們在歸隱的山林間,可以評古論今,暢所欲言,神識之念交流,批評之語也是慎之又慎。
心里的想法倒是很多,罵朝廷,罵道教諸神,罵圣人,甚至是罵皇帝,也無不可。
可要是真讓他們當著帝子辛的面,宣揚自己的主張與想法,要求恢復玄門正統,朝廷不得干預。
或許就連那兩尊圣人都保不住他們。
洪荒以強者為尊,實力不濟,他們也只能選擇沉默。
可他們沉默了,不代表年輕妖修也沉默了,他語帶嘲諷的說道。
“他們不認同皇帝陛下的主張,那皇帝陛下傳報天下,所記載的仙法和神通,他們也應該不會去修行吧?”
一言既出,歸隱修行者們掙扎的身形也停頓了,有人坦然,有人尷尬,還有人激憤大喊,辯解道。
“那些本就是我玄門神通功法,我等為何不能修行?!”
年輕妖修也不慣著,就是要落他們的臉皮,繼續嘲諷道。
“是嗎,那以前怎么不去修行,偏偏從報紙上去學,不會是玄門看不上某些人,某些人沒資格去修行吧?”
“你!”
不少修行者怒目而視,站了起來,有甚者想要與其一戰,以雪受辱之恥。
“他說的沒錯,我來朝歌的路上,確實看到有不少修行者,拿著大商印發的報紙,在修行神通。”
哪吒雙手抱于胸前,神態高傲,高聲喊道。
“怎么,承我大商的恩,還想當做理所當然嗎?”
哪吒身形一動,腳踏風火輪,身纏混天綾,三頭六臂神通顯現,手持火尖槍,乾坤圈,金磚,陰陽劍等法寶,大羅金仙圓滿氣勢盡顯。
“哪吒,既然好戰,不如跟曾經的洪荒戰神,大巫刑天一戰,也好讓孤看看你這些年的長進。”
帝子辛笑著說道。
哪吒瞪了一眼那些個不忿的修行者,回頭看向帝子辛,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大巫刑天。
刑天自知這一戰無可避免,于是起身拱手向帝子辛,說道。
“尊皇帝陛下令。”
哪吒和刑天化作一紅一黑兩道光芒而去,在遠處戰斗。
蚩尤的眼神逐漸凌厲起來,看向金蟬子,恰好金蟬子也看向了他,目光古井無波。
他們都清楚,既然取經人選的四位已經各自為戰,那他們也逃不過這一戰了。
人選只有五位,孫悟空的來臨,也就代表著他們當中,有一位要被淘汰。
金蟬子身為佛教弟子,去往西方靈山取經,人選當有自己一位。
這也是為何,這么久以來,他是取經人選中,接受挑戰最少的一位。
大家都默認他是人選之一,即便選他挑戰,也不過是想摸摸他的底,并不是真的想取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