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回應夏衾的是狠狠關上的車門。
夏衾把人膈應夠了,才收回視線。
其實蔣權的助理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但是他也沒有求誰養他吧
上趕著給自己當爹,也不想想
這么優秀完美的兒子,他生的出來嗎
想當自己爹的人都從西城排到法國了。
夏衾不習慣地推了下黑框眼鏡,拖著行李箱往政教處走。
負責帶他報道的是政教處的何主任個子矮,但是嗓門奇大無比,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濃縮才是精華。
地圖上顯示,要去政教處還得穿過一個長長的校前廣場。
夏衾拖著行李箱走的時候,正好是上課時間。校前廣場沒多少人,但有不少值日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西城二中的校園墻上出了名了。
人設是親自來讀書的世界第一有病王子殿下,還有個開勞斯萊斯的富豪老爸。
夏衾沒有多看周圍的風景,對于這個自己即將就讀的學校也并不好奇。
因為夏妍總是改嫁的緣故,夏衾在每一個城市都不會呆太久。去哪個城市讀書,取決于夏妍又在哪個城市找到了新男友。
義務教育九年里讀了十三個學校,轉學頻率高的可以去申請諾貝爾轉學獎,由美國五星上將麥克阿瑟為其頒發獎杯。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夏衾已經來到了政教處門口。
這幾天西城的溫度再創新高,達到了四十度的高溫。政教處開著空調,半掩著門,夏衾敲了敲門,政教處的大門自動打開了。
冷空氣撲面而來,吹散了他心里那股燥熱。
空調風呼呼的吹,看得出來挺老舊的。
房間坐北朝南,正值上課時間,整個政教處空蕩蕩的,有點泛黃的琉璃玻璃窗上是青蔥碧綠的爬山虎,典型的西城風格。
夏衾掃了一眼屋內,只有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坐在靠右的位置上奮筆疾書。
“您好。”夏衾禮貌開口。
年輕老師聽到動靜放下筆,抬起頭。
夏衾這才注意到這老師真是年輕的有點兒過分,而且長得還挺帥。
頭發不短不長,剛好能露出光潔的額頭。桃花眼也很有辨識度,眼尾有點下垂,就是氣質看著不像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反而有些混不吝的痞氣。
“哎。”這人道“你好,同學你是”
聲音也挺好聽的,不是那種故作低沉的氣泡音,干凈清亮的像冰塊掉進了玻璃杯,還帶點兒磁性。
“我是今天來報道的學生。”夏衾乖巧的稱呼“老師。”
“”年輕老師指了指自己,有點兒驚奇“你叫我老師啊。”
“”
夏衾微微遲疑。
“啊,對對。”年輕老師站起來,一米八七的身高很有壓迫感,痛心疾首道“沒事兒,我就是太感動了像你這樣懂事有禮貌的學生不多了,現在的學生,沒有一個是肯叫我老師的。”
年輕老師邊說邊走過來,很友好的問“哎,這位同學,你需要什么幫助嗎老師生平一大愛好就是樂于助人。”
夏衾看了眼熱情洋溢的年輕教師,覺得有點兒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