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瀾懶懶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加上的,怎么能隨便給他。”
夏衾“”
夏衾對他有點兒無語,但嘴角卻勾起來了。
“你現在去公司上班嗎”
“嗯。在車上呢,這么多年了北京還是堵得這么有水平。”
“自己開車”
“當然不。
哥們現在有錢了。”謝星瀾語調松弛“請了八百個司機輪流換著開。”
他這說話的方式讓夏衾倍感熟悉,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會兒。
那個張揚肆意的少年雖然被成年后的穩重殼子裹住了,但依然會時不時的冒出那么一點兒頭。
“神經。”夏衾笑了聲,說“你要那么多車嗎”
“暫時沒有。”謝星瀾道“努力賺著呢。困了”
他聽出他語氣里有困倦的感覺。
“嗯。”夏衾也不否認。
昨晚除了最開始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睡得比較熟,半夜起來倒了杯水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和前男友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更別提自己似乎對他還有點兒舊情難忘。
夏衾就算是再高嶺之花,也沒辦法能毫無芥蒂的呼呼大睡。
所以他沒瞇幾個小時,早上起來又很害怕謝星瀾一聲不吭的走了,強迫自己吃了個早飯。
這會兒,已經又有困意了。
“我記得你是晚上才拍雜志,現在去睡個回籠覺”謝星瀾在微信那頭說。
不知不覺,語音又變成了通話。
“困了就睡會兒,我不打擾你了。”謝星瀾道。
說是這么說,但是卻沒掛電話。
高架上車水馬龍的聲音通過手機聽筒傳回來,是一派的人間煙火。
聽著就讓人踏實安心。
夏衾眼皮打架,不知不覺走到了謝星瀾昨晚住過的客臥。
他慢吞吞爬上床,然后裹著被子滾了一圈,把自己塞進棉被里。
還有什么比大冬天的起來發現不用上班,還可以睡個回籠覺更爽的嗎
有。
夏衾“哦”了一聲,發現謝星瀾沒掛電話。
他也沒掛,手機扔到一旁,睜眼看著天花板。
半晌,夏衾無聲的笑了起來。
內心確認了一件事情。
絕對不是自己錯覺。
謝星瀾,大概,可能,應該。
對自己也有點兒舊情難忘
衡世大廈,四九城老牌的房地產集團。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好幾代人的財富累計,橫跨的業務已經覆蓋了所有領域,從房地產到互聯網乃至最新的全息智能都有所建樹。
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二環都能霸占著三棟高聳入云的大樓,并且成為區域內有名的地標。
可想而知衡世影響力之大。
樓下,一輛商務賓利堂而皇之,霸道囂張的橫停在門口。
車門打開,謝星瀾從賓利里下車,衡世的高管早就在大廳內齊齊站成兩排等候了。
少東家回國第一次露面,沉不住氣的前臺美女行政已經打量了過去。
只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下意識拿出唇膏偷偷補了個妝也沒誰告訴她少東家長得這么帥啊
要死了,早上就不偷懶畫個
全妝來上班了
謝敬身體不好之后衡世高層已經暗潮洶涌了兩個月,如今謝星瀾空降回國,董事會已經炸開了。
上午十點半,三十四層會議室內,眾人坐在會議室,沉默不吭聲。
少東家坐在最前面,掃了眼會議室的人。
長桌上來的零零散散,謝星瀾道“我沒記錯的話,咱們董事會應該是有十一個人吧。”
他扔了手里的文件,“啪嗒”一聲砸在桌上,眾人為之一抖。
年輕的話事人輕描淡寫“剩下的人呢”
秘書文海戰戰兢兢匯報道“少東家,章董說自己今天身體不適,馬副總說要陪自己的兒子去迪士尼,鄒老說約了客戶打高爾夫球”
文海已經越說越汗流浹背,內心把這群就會甩鍋的老不死全都臭罵了一頓,這明顯就是故意找事兒不來給人下馬威的舉措,讓現場的眾人緊張的大氣不敢出。
通通低著頭等待著謝星瀾的回復。
“這么忙啊。”謝星瀾有些詫異,隨即淡淡的開口“那就不耽誤他們照顧家中妻兒老小了。”
“通知下去,今天沒來會議的人以后也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