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聽到聲音起身,神色如常問墻邊的一堆是不是今晚要帶去崔家的禮物,是的話他先拿到后備箱。
郁梨說是,崔澤就開始搬,她靠在門框上看著,等最后一趟,她突然出聲“崔澤,我耳環還沒帶,你要幫我戴嗎”
砰,崔澤利落把手里的箱子扔到地上,去衛生間洗了個手,三兩步來到郁梨面前“耳環呢”
郁梨伸出手,耳環就在手里。
頭發是披著的,崔澤輕柔勾到耳后露出耳洞,研究了一下,他從郁梨手里拿起一只耳環,能夠觸碰到郁梨溫熱的掌心。
他真是繃得住,怕熱氣撲到郁梨脖子上,明明呼吸都放輕了,臉上沒紅一點。
和以往沒什么不同,崔澤默念,他以前也給郁梨戴過發卡,如今不過是換成了耳環。
可是沒有溫度的頭發和小巧的耳垂不一樣,哪里不一樣,他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可能是距離吧。
最親密的距離,旁邊是郁梨的側臉,往下是殷紅的嘴唇,就幾厘米而已。
耳環戴好了,他退后兩步“好了,我先去搬東西。”
郁梨沒說話,等崔澤快要走到墻邊,她說道“你剛才好像同手同腳了。”
崔澤一下子定住。
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以前怎么沒發現還可以這樣逗崔澤,郁梨心情陡然變得很好,拿上外套率先朝大門走去。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一個小時后,兩人出現在崔宅的客廳。
進門就被擋住視線,郁梨推開崔澤,崔政宇的身影露出來。和一年前相比沒什么變化,甚至多了點憂郁氣質。
不過一眼郁梨移開視線,當初聯姻對象換人,崔政宇還來她這里哭了一場。
除了幼兒時期,她身邊的男性就沒在她面前哭過,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崔政宇是直接噙著眼淚問她他到底有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本來還想好好說話,一看他這樣子話都不想說了。
“郁梨。”崔政宇喊道,每年就幾次見面機會。
崔澤冷漠的視線掃過去“前面的姓被你吃了嗎不認識那個字可以叫嫂嫂。”
阿這。
郁梨眼皮一掀,算了,要給崔澤面子。
崔政宇握緊拳,他跟崔澤一向沒什么話好說,眼睛看著郁梨,表情帶了些祈求,剛想
說什么,郁梨偏過頭“伯父伯母還沒下班嗎”
這話是跟崔澤說的,他拉著郁梨找個位置坐下,要等人齊了才會開飯。
“臨時有事,會晚一點。”
不過四房晚了不代表其他三房會晚,陸陸續續都到了客廳,老爺子最后出現,和藹地跟郁梨打招呼。
郁梨順勢問候了一下老爺子的身體,崔家有如今的地位全靠老爺子打下基礎,也許他不是頂尖人才,但肯定有點東西。
人多嘴就雜,不可避免聊起isg的事,崔澤的堂姐說郁梨的反擊酷斃了“你怎么想到對策的當時那個局面我都替你捏把汗。”
郁梨笑笑“一開始就不認為是我的員工抄襲,只要抓緊時間找證據就行。”
普通的對話,一群人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崔政宇非得加進來“前幾天的事太危險了,你怎么能在天臺直播讓底下的員工去做不就行了。”
有些不滿“崔澤也不知道勸著你。”
空間剎那安靜。
郁梨低頭喝水,其他房的人都看著,水杯放下前眾人一直沉默。
噔,玻璃杯放到桌面輕微的碰撞,崔政宇一顫,以前郁梨從不會弄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