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他無辜地眨了下眼“另外,請問你是”
年輕人怔在那里,他看著池柳那張精致得過分的臉,眼里終于冒出火氣“你、你果然”果然是為了勾引那個人才故意租這里的狐貍精
毫無邏輯的難聽話還沒說完,就聽池柳夸張地指著對門打斷了他“看開了”
語氣就像在說看,飛碟。
年輕人驚喜地轉過身,就聽耳邊“砰”地一聲,池柳已經刷臉進了屋子,利落地把他關在了門外。
那張支票被對方毫不客氣地甩在自己身上。
年輕人“”
他先是看了眼對門,又恨恨看了眼池柳的家,才咬牙切齒地戴上口罩離開。
池柳赤著腳站在從客廳落地窗泄進的午后陽光里,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他似乎在大屏廣告里見過剛剛的年輕人,好像叫什么許裴。
所以他是個明星
不關他事。
打過物業電話告知了有非住戶用了電梯上了樓,池柳很快把這插曲拋在腦后,他打開電視機,盤腿直接在剛買的地毯上放松地坐下來。
他靠著柔軟的沙發,邊聽著電視背景音,邊拿出新買的平板買買買他的酒吧,他的家,有一大堆東西要添置布置。
哪怕之前沒人入住,房子也一直有人打掃,此時窗明幾凈,陽臺外有棵盛放得如夢似幻的合歡花樹,高高的花枝探進雕花的圍欄搖曳生姿。
不知不覺,夕陽自天宇鋪泄而下,濃郁得像鍋咕嘟咕嘟的番茄湯,帶著種讓人眷戀的暖意。
池柳看著看著平板眼皮便有些沉也不知怎地,他今天好像變得有些容易困。
因為太累了
電視機里這時回播著條爆炸的社會新聞一位年輕男演員目前已失蹤超過72小時,疑似已遇害。
屏幕里,有人接受著采訪,聲淚俱下“雖然他多次為難過我,多次用不正當手段搶走我的資源,但我還是祈愿他平安。”
受訪者赫然就是剛剛出現在池柳家門口的小明星。
池柳此時已經枕著抱枕躺倒在地毯上,他迷迷糊糊關掉了電視機,頎長清瘦的身體整個裹進暖乎乎的新羊絨毯里,下半張臉習慣性地埋進毯子里,鼻尖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件過大的襯衫。
他還沒來得及換下別人的衣服。
那上面沾著某種泛著冷的異香、讓人沒來由暈眩。
不知怎地,池柳總覺得莫名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但怎么可能呢他今天第一次見文秘書,怎么會聞過他衣服上的味道。
襯衫衣料不可避免地全面觸碰著青年白膩美麗的身體,也觸碰著那上頭還未消失的不堪入目的拫跡,那異香像某種標記,張牙舞爪地釋放著存在感,仿佛要一點點沁進青年的皮膚
池柳閉著眼睛,毫無察覺地在心里默數著還需要添置的東西毛衣針、各種顏色的毛線團、毛線籃、烤箱、高筋面粉、黃油、奶油、糖、各種廚具
還要一件可愛的圍裙和一雙厚厚的烘焙手套
這些是他不為人知的愛好,得在家里進行
酒吧還缺各種營業證書、各種基酒、各種調酒器具
他已經約好了裝修酒吧的人,定好了各種大件家裝,很快,他就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擁有一份熟悉的事業和溫馨的小家
至于剛來到這個世界陰差陽錯經歷的一夜情呵,就讓它隨風而逝吧,反正他也不會有機會再碰到那個和邪惡生物頭頭同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