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柳回過神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深更半夜不睡覺的文秘書,又掃了眼那把刀鋒像有綠水流動的刀,干脆抱臂站在那里,等一個解釋。
文秘書好幾次張口想說什么,合理正當的理由在腦子里飛速過掉好幾個,最后,他肩膀卻垮下來,心虛又愧疚地移開了視線“抱歉,我不方便說。”
頓了下,他著急又認真地承諾道“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做任何突破道德和法律底線的事情”
他可是休假世界遵紀守法的好公民qaq
沉默半晌,池柳聳了聳肩“好吧。”他伸了個懶腰,同文秘書擦肩而過。
文秘書身體一僵,池柳也沒在意,只是把那根詭異的指骨丟進玻璃罐,又轉身往臥室走去。
走到一半,他回頭笑了下“這刀還挺漂亮。嗯”他在月色里看了眼文秘書的綠眸,像是開玩笑一般道“顏色和你眼睛還挺像。”
額角冷汗差點就掉地上的文秘書“”
小池到底什么來歷,怎么敏銳到這種地步啊
池柳“早點睡,明天下午咱們還要去游樂園呢。”
說罷他便打著哈欠回了臥室只要不犯法不違背道德底線,好友想做什么做什么唄。
拿把他根本看不出材質的超級中二的刀大半夜在客廳晃蕩下怎么了呢,文秘書只是個弱不禁風人畜無害熱愛二次元文化的小秘書又沒傷害到誰
更何況池柳抵在門上,垂眸無奈地笑了下就算察覺到不對勁文秘書、箱箱、乃至他那個受了槍傷半個月傷痕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預備役男朋友。
但他沒有辦法對他們生出任何抵觸戒備和厭惡之心。
就仿佛很久之前就儲存于他身體內的本能在告訴他他們是可以無條件信任的存在。
池柳信任自我意識的判斷,只向前看,從不糾結,于是他上了床,很快沉入甜美的夢鄉。
客廳里弱不禁風的小秘書拎著把大刀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這就過關了
第二天上午,池柳先去了趟夢霞區派出所。
他找到了鄭隊,問道“如果您方便透露的話,我想問下,關于半個多月前那個藏在天花板通風管道要槍殺我的嫌疑犯,調查結果如何了”
那天他難得心神大亂,下意識信任了初祈,直接回到了家休息,過了幾天,是鄭隊打電話告訴他,初祈扭送到局里的犯人已經第一輪審訊完畢,要他去補做筆錄。
沒有人不會在意要殺自己的人。
他來到休假世界后,除了作為熱心市民見義勇為過兩次,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他想不明白竟然有人要用那種方法殺他。
鄭隊最近似乎很忙,黑眼圈重得驚人,桌面上放著一杯濃苦的茶,他冷厲的臉上難得帶了點歉意“抱歉,池先生,那屬于機密案件,還在調查過程中,嫌疑人的身份、面貌、動機,
我們都不能透露。”
池柳聳聳肩,也沒怎么失落“好吧。”
鄭隊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氣質溫和的好看青年。
池柳應該不知道,負責保護他的文秘書后來又送來許多復制人。
他們無一例外都被玩家派來殺池柳。
那些復制人似乎從被制作出來開始,就被洗腦過,他們根本審訊不出任何信息。
幸好后來文秘書送來了復制人的本體,那個已經做了整容手術、害死過溫溪隊友的基地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