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柳震撼地看著屏幕里正在為深藍觸手洗澡的年輕人,仿佛穿過了層層時空、和另一個自己對視。
額角隱隱作痛,他有種強烈的荒誕和不真實感。
文秘書指著屏幕“那就是boss的宮殿,你曾經在那里辦公過。”
對基地來說,后勤運輸部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絕對不能被玩家發現和突破,所以部門運輸路線絕密而多變,部門人員的辦公地也經常轉移。
但他也沒想到,小池竟然在深淵副本的核心辦過公
池柳腦海里飛速整理著那些零碎的線索,他揉了揉眉心“所以那截玩意兒是”初祈
他睡的實質上就是這么個東西呵,也行吧,不然還能怎么辦。
文秘書正要回答,初祈霸道地打斷了他“親愛的,那只是我養的寵物”擲地有聲
文秘書瞠目結舌“啊”
池柳“”
初祈威脅性十足地掃了眼文秘書,隨即他撈起池柳纖長的指、帶著對方的手摩挲著自己俊美的人皮,他微笑著強調“親愛的,你瞧,我和你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們當然可以正常在一起
“我只是一個不小心在那里擁有了一座宮殿又養了只人畜無害寵物的基地員工罷了。”他會完美地披一輩子人皮
“親愛的,”初祈活學活用從錄像帶里學到的一切,他深情款款道“我們是同事。”
文秘書被雷懵了,咳得驚天動地不是,boss搞這出圖啥啊
池柳無語了半天,他用力捏了下男人俊美冰涼的臉,挑了眉道“行吧。同、事”包容孩子爸撒謊一次,剛好抵消昨天他把人趕出家門
接著,池柳坐在初祈懷里,認認真真看完了那盤錄像帶。
看完后,割裂感、不真實感與自我懷疑感達到了極致他依舊想不起任何關于過去的事情,但過去的證據卻如此客觀地在他面前鋪展開。
他難得產生了一種無法確認自我的不安。
這種不安直到晚上都無法消解。
于是,一回到家連燈都未打開,池柳便輕輕踮起腳尖,吻住了初祈。
一吻過后,他攬著男人的脖頸,將自己的身體整個送到對方的懷抱,他輕輕喘著氣,聲音輕啞“小朋友在睡覺對我做、我們第一天相遇時做的事”
池柳軟在男人頸窩的臉紅得徹底,卻還是道“我想”
“要。”
初祈覆在青年腰間的手一緊,整個空間的黑暗驀然涌動起來
初祈的瞳仁邊緣閃爍著模糊的紅光,他興奮又深情地將一個吻印在懷里青年的額角,聲音嘶啞至極,含著濃重的欲望“好,親愛的。”
他利落地打橫抱起青年,走向臥室。
窗簾被整個拉上,黑暗安靜而濃重。
男人高大的影子朝柔軟的床褥壓了下來,大手曖昧地摩挲著青年隆起腹部上的白膩皮膚。
青年攥著床單,纖長的指節泛著粉色,臉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弓起的身體卻白皙皎潔得恍若月光。
無數深藍的觸手在青年的視線盲區瘋狂涌動,幾乎將整個房間全部包裹起來。
床輕輕搖晃著。
青年的聲音那樣破碎而動人,初祈的眼眶徹底被猩紅填滿,他終于徹底瘋掉了
另一個世界的心臟終于物理炸開,每一塊破碎的血肉都興奮地張著血盆大口互相撕咬著彼此,又重新瘋狂糾纏在一起、長成一顆被血肉填滿的全新心臟。
第二天,池柳不安的心臟安穩落地,他利落地把男人踹下了床。
初祈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地上,依舊一臉興奮“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