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刺耳聲響劃破了秋海市的夜空,江邊早就拉起了警戒線,到處都是負責收尾的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
酒吧收尾工作還未結束,池柳已經裹著薄毯在柔軟的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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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的觸手在休息室里張牙舞爪地涌動,幾乎占滿整個空間
文秘書抽抽嘴角,還是沒有插手,只是輕輕帶上了門。
沙發上漂亮的青年安然地睡著,在做一個吵鬧的夢。
“池哥”夢里醉酒的姚不昧趴在銀白的桌上,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你信我,我已經不是剛進基地時候的我了我混出個人樣就回來找你,好不好啊。”
50號副本是個兇險的特級副本,但此時正在保養休息期,是以很安全平靜,后勤部剛剛結束一次緊張的物資輸送工作,便暫時駐扎在這里辦公。
被總部送來的倆孩子這時終于適應了環境,結束實習期要正式上崗了,后勤部的老員工們便忙里偷閑為他們辦了場送別arty。
銀發青年迷離著紅色的雙眼,試圖扒拉池柳黑色的制服,他著迷地盯著對方昳麗清冷的側臉,繼續嘟囔道“池哥你不知道,我讀研的時候就聽過你了,我都那么厲害了我導師還老拿你來壓我,說、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本來我特討厭你,但現在我”他的聲音驀然輕下來,帶著少年人的青澀“我喜歡你”
怎么可能會有人不喜歡那樣溫柔好看的人呢。
“哇嗚”
旁邊傳來一陣起哄聲。
溫溪難得喝醉了,趴在那里拍了下桌子“池哥,別理那家伙,他就是個變態還有,我也會超努力工作哦”
也有人擰了下姚不昧的耳朵,笑罵道“早就看你小子有問題了平時任務那么老重,你還能有精力天天給我們小池送東西連玫瑰花都能搞來”
基地這邊基本物資雖然不缺,但這種純消遣又沒用的物資基本沒有,也不知這小子走了誰的關系、弄來一大捧紅玫瑰,嗆得池柳整整兩天沒有一點好臉色
那人說罷,更多人圍住了姚不昧,你一言我一語地八卦著逗弄他,連溫溪都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向來壓力很大的后勤部難得這么熱鬧,池柳很自然地融進了氛圍里,卻又像個局外人。
他坐在人群外,單手托腮,另一只手握了高腳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里頭的紅酒,溫柔地輕笑了下沒有說話。
“池啊,你怎么說,”打趣完姚不昧的同事在池柳旁邊坐下來,一臉興奮“你學弟給你告白呢,快回應下”
池柳喝凈酒挑了眉看他“十九歲小孩兒的醉話你也信”
同事猥瑣地笑著“毛兒都長齊了不小了”說著他神情浮出點兒認真,道“我覺得吧,你要是不討厭小姚,就接受人家唄,其實基地這么大碰到個可心的人不容易,咱們過的又是有了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你談個戀愛調劑下生活怎么了”
池柳
換了個酒杯,這次倒了杯更烈的威士忌,正要說什么,姚不昧撥開了人群走過來,在池柳面前半跪下來,仰著臉看向對方,紅色的眸子里有醉意,更有少年人的赤忱“哥,我沒說醉話,我真喜歡你”
一圈看熱鬧的人又圍了過來,善意地打趣著。
人群中心,池柳終于把手里的酒放下,他垂眸,平靜又無奈地看著對方,道“我對辦公室戀情不感興趣,不會找同事談戀愛。”會影響工作。
姚不昧瞳孔一縮。
池柳伸手壓上了青年的肩“你剛來這邊的時候,老師聯系過我,說你是個好苗子,要我關照你。和你相處后,我認同老師的話。”
池柳彎了眼眸,溫柔又嚴苛地看著青年“這邊一直很缺優秀的研究員,很需要你這樣的新人。好好干,別辜負老師對你的期待。”
說罷他起身,利落地錯開對方往辦公室走去。
姚不昧整個人僵在那里。
同事在背后叫著“哎池啊arty還開著呢你去哪啊”
被黑色制服襯得更加腰細腿長的青年懶洋洋擺了下手“收拾東西,二十二點搭雪鸮頭列車去深淵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