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上真正的內容應該是早上好。
陳白瞅了一眼筷子上夾著的燒賣。
難怪當時那些人表情那么怪。
到這里劇本已經快要到底。
后面阿淮就死了,他母親哭得昏倒送醫院,離家近十年的女主受到觸動,深刻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終于決心回家一趟。
和他有關的劇情到這里就結束,之后就再不相關,也沒了后續。
雖然不太了解這行,但陳白總覺著自己好像一開始就拿了個高難度的本。
最后一口燒賣吃完,他暫時合上了劇本,起身去視察廚房。
鍋里還剩六個燒賣。兩個夜宵,兩個明早早飯,除此之外還多了倆。
于是晚上,上門來還盤子的許斯年拿著一雙筷子和盤子來,又帶著筷子和盤子離開。
唯一不同的是盤子里多了倆燒賣。
第三天是紅糖饅頭。
再之后是灌湯包,再再之后是豆沙包。
低頭看了盤子里的豆沙包半晌,許斯年終于第一次主動開口問“你想開早餐店”
只是單純樂于分享并且實際上自己一個人吃不完做的東西的好鄰居陳擺手“開早餐店要起可早,和我作息沖突了,附近沒有空的店面,店面費也不便宜,我也沒錢整那套設備。”
許斯年“”
這個人看來之前還真的認真考慮過,根據話里的內容來看,甚至還考察過。
跟人聊著,喉嚨里還有一堆能嘮的話,陳白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時候不早,于是只能強行止住繼續嘮的欲望,和人說了再見,之后帶上門。
大門關上,許斯年站在門前,低頭看了眼手里盤子上的豆沙包。
被筷子碰了下,包子陷下,之后又緩慢回彈,胖胖軟軟。
陳白趕著回去直播。
他直播的時間從今天開始延長了。看過劇本,再和導演確認了,他有幾個晚上的外景,并且在不同地方,不能一次拍完。意思是有幾個晚上他應該來不及直播,所以只能從現在開始補時間。
目前他最晚已經挪到了凌晨兩點下播,時間不能再后延,只能往前提。
戴上耳機,加載游戲的時候他順手點擊開播。
最近他的直播間莫名以一種不可逆轉的形勢逐漸變成了奇怪的大型賭博現場。
之前開播的時候還都是很正常的打招呼內容,現在開屏就是
賭狗又來辣
哥幾個又來無獎競猜了
賭今天輸兩把,輸了這周整個周末不玩手機,純學習
昨天居然一把沒輸,不信,今天還是賭輸一把
我和室友賭的全贏,二白拜托了,輸了我就得給他帶一周的飯
陳白掃了眼不斷跳動的彈幕,落在鍵盤上的手輕輕敲了兩下,笑說“那我是該輸還是該贏”
輸贏兩黨開始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