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忘了,這個人除了上一次,還沒有什么正經的進組經驗。
“”
直到看著兩個人徑直走進酒店,蹲著的人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瞅著人影走進大廳后被工作人員圍住,大兄弟蹲著,眉頭狠狠一抖,終于反應過來。
這個人,好像是劇組的人。
是問命劇組的人嗎
原來對方問的不是“你們是在等問命劇組的人嗎”,而是字面意義上的問他們是不是劇組的人。
他回答了個“是”,硬控人將近十分鐘,并且沒有絲毫違和感。
被硬控將近十分鐘,陳某白終于進到真正的劇組堆,見到了導演和副導還有駐場編劇。
其他主演沒到,還在飛機上,工作人員先帶著他去了當做化妝間的房間,見到了特聘的造型師化妝師還有美術指導。
其中一個化妝師眼熟,他瞅了一眼,之后迅速認出。
是上一個劇組和他互加了微信的化妝師,對方看到他,眼睛一亮。
在新劇組喜得再見面,兩個人進行了友好交流。
友好交流,指化妝師小聲給他說等等會兒有空了告訴隔壁劇組的好玩的幾個瓜。
粉毛點頭▉,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奔頭。
服裝師先帶他去試衣服了。
劇組的服裝放在特定的房間,保存得很小心,各種飾物一字排開,看著晃眼。
好在他只是個病人,并沒有那么多的飾品,服裝也是挑符合病人身份的來。
飾品不多,但衣服復雜,里三層外三層,需要幾個服裝師一起上手。
把一個天生的自來熟放進人堆,就像把人放進財神堆,房間里不可能安靜得下來。
粉毛抬著手讓人系腰帶,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和人嘮,在嘮的途中得知他身上這身衣服經過了專業的人的設計,參考了大量的古代的服飾,在這基礎上再進行了改良,純手工制作。為了看上去有實感,上邊的刺繡也是特意請人繡的。
簡而言之價值五位數。
“”
還在活動手腕的人的動作瞬間頓住,沒有再動彈一下。
亂動一下都是對金錢的不尊重。
衣服終于穿好,腰間墨藍絲織腰帶垂下,一個幫著穿衣服的服裝助理拿過了一塊墜著深藍穗子的玉佩,穩穩系在了人腰上。
粉毛謹慎問“這是真家伙嗎”
他的小心寫在了臉上,絲毫不帶遮掩,周圍的人終于沒忍住笑了聲,說“不是,放心。”
陳某白放下心。
換完服裝,他又跟著人轉移到了化妝間。
化妝間里人多,不止妝造師,化妝師好歹還是化妝副組長,不能像之前一樣邊上班邊聊八卦,假裝嚴肅認真。
粉毛配合他假裝認真,只是睡眠不足,配合沒多久眼皮沉重,全靠頑強的意志力以及良好的職業素養堅持著。
他梗著沉重脖子,撐過了化妝,又撐過了造型師搗鼓頭發,期間摸了把飛行棋試圖轉移注意力。
接連投出幾個一,他瞬間上頭,整個人都清醒了。
頭發搞好的時候,去忙其他事的經紀人回到化妝間。她已經好久沒有做過這種助理的活,進來后沒顧得上看人,累得直灌水。
嘈雜房間里,造型師最后系上了用銀線繡著云紋的發帶,活動了下發酸的手,說“好了。”
飛行棋毫無疑問墊底的人收起手機站起,還在喝水的經紀人側眼看過來,周圍的人也好奇夠過頭來看成果。
一眼驚鴻。
滿頭長發堪堪用一條發帶系起,自然垂落下來,順著肩頭滑下。
雪白里衣外是墨藍緞面長袍,上面用金絲銀線繡著祥云飛鶴,略微動作間紋路浮動,又被垂下的長袖遮掩住。
站著的人略微抬起眼,那雙長睫下的淺灰瞳孔看來時,一瞬間像是看到了綠影映朱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