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張什么看著不怎么信,但也沒多說,指了下桌上安穩放著的花束,道“這是人家特意囑咐說要給你的。”
昨天人說話的時候他因為手機鈴聲沒聽清,但靠猜也能大致猜到對方說了什么。
這里只有霍川和他,花不可能是給他的,送誰的很明顯。
窗外陰云濃厚,灰色桌面靠窗進玻璃窗,一片冷色里,燦爛的太陽花是唯一的暖色,像是天然隔絕于濕冷陰暗之外。
霍川記得這束花,昨天在人進房間的時候他看到過。
“”
多看了兩眼花,在短暫安靜后,他又抬起頭,說“你加了他微信”
好慢的反射弧。
“昨晚聊得挺投緣,順手就加上了。”
張什么一點頭,喝完豆漿又開始啃包子,邊啃邊說“放心,我還沒禽獸到對什么人都下手,只是想認識下。”
“人對這花可寶貝,送到你手上算是糟蹋了。”他頷首對上花束,眼尾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說,“我記得他是乾多多訂婚宴上那個人吧。”
霍川解開幾粒襯衫紐扣,起身去洗漱,說是。他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再次重申他和粉毛真正的關系。
“我知道,金錢交易嘛。”
張什么完全沒有等人洗漱完的自覺,也沒想結束這個話題,跟著人往洗
漱間走,說“但我覺得他對你大概是真的。”
當時現場那玻璃破碎的聲音聽得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甚至連耳膜都能感到些微的刺痛感。在那種情況下還敢往上沖,是個人都說不出那只是為了錢的話。
“那件事都過去那么久了,你也不能記一輩子,”他說“趁機找個真心對你的不挺好。”
“嘩”
花花襯衫的話沒有得到回答,只有洗漱間的水流聲不斷響起。
回到酒店睡了一覺,陳白第二天準時上班。
上午休息的間隙,覺著財神再怎么喝醉也應該差不多該醒來,他坐回自己小馬扎,拿起手機打算發條消息。
財神確實是醒了,根據新加的好友發的消息可知。
感謝張什么莫名其妙的通風報信,他在聊天列表精準找到財神。
昨天雖然已經給張什么說過花是給霍母的,但他忘了說最好能夠早點送到莊園。
財神每次結束一段工作都有回莊園一趟的習慣,所以他才會想讓人幫忙轉交一下,但要是回去得太晚,花估計要開始萎了。
很巧,他這邊在輸入,對面也在輸入。
在消息發出前,一條動賬消息彈出,銀行卡里多出200000元整。
財神的消息也緊跟著彈出,說酬勞已經打給他,多的部分是這次的花錢,并告訴他以后見面不用再送花。
“”
陳某白低頭看了眼聊天框里已經打出的文字,在沉默中迅速刪除,回了句好。
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財神似乎誤會了什么。
在解釋和收下八萬間,識時務的人選擇收下八萬并反手重新訂了束花送到莊園。
訂完花,休息時間剛好結束。
雨天有雨天要拍的戲,他今天大半的時間都是和男主的對手戲。
時間緊任務重,但速度并不快。
問題主要出在周凈身上,導演怎么拍都不滿意,一條ng十幾次,周圍工作人員都壓抑得不敢說話。
人是自己選的,也沒有換人的打算,導演一邊輸出一邊給人講戲,喉嚨看上去都快冒出煙。
一整天從早到晚,進度勉勉強強達到預設的標準。
之后接連幾天,劇組的人都能看出周凈的狀態不太對。拍戲難進入狀態,看上去也累,最離譜的時候甚至可以直接坐在椅子上睡著。
眼看著眼神無神的人又被導演叫去說話,陳白蹲小馬扎上,問旁邊的男三小伙伴“他這最近狀態瞅著好像不大對。”
就算是每天都被導演罵,也不至于會變成現在這種地步。
“你不知道”小伙伴反過來瞅了眼他,之后又自己拍了下頭,“你確實應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