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途中看了眼彈幕,陳白說“抱歉,最近打工時間排滿,暫時不接單了。”
彈幕全是哀嚎。
明天要早起,小伙伴玩到凌晨準時下線,陳白找上之前的小伙伴繼續,到兩點下播。
第二天天氣和天氣預報說的一樣,是陰雨過后難得的好天氣,太陽還沒出來,天就已經大亮。
好天氣適合出外景,統籌安排的外景拍攝計劃正常進行。
今天周六,剛好碰上休假日,來基地里的游客比平時多,剛出酒店就是手機懟臉。
男女主走在前面,助理開道,陳某白正好跟在后邊,半睜著眼睛邊吸豆漿邊往前走,毫不費力上了車。
從酒店到拍攝地,車程也就幾分鐘。
到了地方,吸著豆漿的人在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男三小伙伴。
小伙伴沒有和平時一樣進行高速的網絡沖浪,也沒有看劇本,在長廊下坐著,一雙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劇組不知道從哪牽來的安靜吃糧的馬匹,看著有些緊張。
關心朋友的陳二白在一邊坐下,進行友好慰問,終于想起自己這位小伙伴今天有場騎馬的戲。
紈绔愛玩歸愛玩,但該會的都會,騎馬射箭都會一點。
他記得小伙伴射箭不會,但應該會騎馬。
男三捂臉“我會的是上馬和下馬,還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他錯就錯在在導演問他會不會騎馬的時候,他說了句會一些基本的。
然后導演現在就讓他上馬跑兩步。
陳白笑了下“那該擔心的得是我和周凈。”
這場戲拍的是紈绔騎馬在街上橫沖直撞,差點撞到男主和身為男主的友人a的他。要是沒剎住,他和周凈最懸。
橫沖直撞對技術的要求多少還是有點太高,這部分不由小伙伴負責,對方負責的是最后臨頭勒馬的鏡頭。
好在統籌并沒有打算在大早上就搞這么刺激的,這場戲安排在下午,小伙伴的整個上午都用來去其他人少的地方練習騎馬,等到馬術指導到了就離開。
第一場戲是男女主的對手戲
,沒自己的事,陳某白沒跟平時一樣蹲那觀摩,在馬術指導來之前去看了會兒馬,經過人同意后順帶摸了兩下。
副導擱那拍男女主,導演在邊上和駐場編劇為了改劇本的事來回交流,你來我往,唇槍舌戰。
最后駐場編劇指著自己日漸稀薄的頭發質問導演有沒有心。
導演戰術喝茶,轉移視線,一眼看到了站在馬邊的人。
司央好歹是個王爺,不止一套衣服,之前的墨藍長袍已經換下,換了身白底紅邊的長袍,寬袍窄袖,衣袍外是件織金的鶴氅,白衣駿馬,看著十分養眼。
讓一邊的攝影助理給人拍了張,導演暫時沒繼續面對頭發稀薄的駐場編劇,跑去跟人聊天了。
有逃避駐場編輯稀疏的發頂的嫌疑在,但是不明顯。
總之他轉移了陣地,在穿了身白衣的人身邊站定,多瞅了兩眼對方摸著馬頭的手,問“會騎馬嗎”
陳白轉過頭,說會。
導演眼睛亮了下,腦子里很顯然已經開始盤算什么,再問“能上馬跑兩圈嗎”
“能是能。”
陳白的視線透過導演的帽子,看向死死看著這邊的駐場編輯,客觀陳述說“如果想改劇本的話,編劇往這邊看,并且好像想刀人。”
他覺得編劇想刀的應該不是他,是這個每天都在不斷改劇本的導演。
導演一激靈,之后壓低聲音說“不怕,我跟她是老朋友了,你只管做你的,辦法由我來想。”
陳二白覺得他這聲音壓低的模樣不像是不怕的樣子,但體貼地沒有戳穿。
導演繼續說“今天下午等那場騎馬戲拍完后占用你一點休息時間,到時候上馬試試效果。”
陳白迎著編劇死死盯著導演后背的視線,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