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山到市區,天色逐漸變暗。
天邊緋霞鋪散開,橘調的云層翻涌,最后一點光亮映上窗邊的人被風吹起的發絲,給黑發染了層紅邊。
成功趕在自己親哥前坐到陳二白旁邊的位置的霍晴在第一時間掏出手機一頓咔咔拍。
聽到動靜轉過頭,被拍的人隱約在坐身邊的人的身上看到了搞錢伙伴的身影。
今天上午也是有人這么對著他一頓拍。
光影逐漸暗下,財神妹美滋滋收起手機,多欣賞了兩眼自己的大作,說“我把照片發你。”
之后又抬頭問“我可以發張女士一份嗎”
她喜歡稱呼自己的親媽為張女士。
就幾張照片,陳師傅并不在意,一點頭,低頭順手把收到的照片轉給了自己的好鄰居和搞錢伙伴。
好鄰居應該是還在工作,暫時沒有回復。搞錢伙伴倒是回得快,迅速接收照片,放進庫存里。
晚宴在大酒店舉行,是張什么的父親生日。
霍晴在下車前不放心地提前囑咐了下,說張什么是他爹的老來子,也是獨子,所以被慣得脾氣差,人也一直不怎么正經,要是到時候說話難聽,可以直接不搭理,有什么事讓她哥來處理。
她話說得十足的直,好在財神被自己親妹排擠到了另一輛車,聽不到來自親妹的這番發言。
這邊剛提到了張什么,后腳下車就出現了一張稍稍有些熟悉的臉。
張什么站在宴會廳門口迎賓,難得沒穿他那身花花襯衫,穿了身還算正常的西裝。
就是領帶依舊頑強地選擇了花花領帶,悄悄彰顯個性。
還記得自己二十萬的工資,陳白下車后沒有抬腿就走,等到自己好老板后再繼續上前。
財神妹看上去和張什么是真不對付,兩個人往那一站,眼瞅著周圍氣氛都一變。
懂禮貌的財神妹懂得看場合沒有多說,張什么因為這是自己朋友的妹于是選擇隱忍,兩個帶著假笑的人相互一問候,之后迅速錯開。
人影錯開,張文軒一眼看到站在后面的淺淡笑著的人。
發色變了,穿著身襯衫,和之前看到時的感覺不一樣,但他還記得這張臉。
在第一時間認出了人,表情明顯一變,出聲道“我請你的時候你不是說沒空”
聲音因為驚訝還有些變調。
跟張什么的驚訝不一樣,穩穩站著的人臉上表情不變,依舊掛著淺淡的笑,說“這不是剛好情況有變。”
張什么瞅他再站在旁邊的男人,突然間就大徹大悟了,抹了把臉,說“得,原來是請的人
不對。”
他還想想辦法推推這兩個人,沒想到他才是那個局外人。
陳某白覺著那倒不是。
跟人無關,主要是財神給了錢。
但財神還在身邊立著,他沒把話說出,選擇用微笑回答。
關系好不用多寒暄,張什么擺擺手,讓他們先進去。
上流人士聚會,宴會廳衣香鬢影,處處都是有錢的味道。
陳白隱約記得這個劇情點,但二極管一樣的腦子記得不太清楚。
按照原劇情,這應該是受傷進醫院的財神從醫院出來后第一次參加的晚宴,給足了張什么面子。
配角哥也跟著來了,不怎么受張什么的待見,又想融入這個圈子,做了些什么事,結果變得更不受待見。
陳師傅沒想強融這個圈子。
代換一下,應該沒一個員工會有興趣想要和甲方的朋友abc打好關系。
陳師傅選擇跟在財神身邊吃吃喝喝。
財神聊天他喝葡萄汁,財神和人談起工作上的事他自覺避讓,去安靜又快速地消滅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