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兩眼,他這才終于注意到之前拉上的窗簾已經拉開,城市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客廳桌上也多了個水杯,沙發上搭著一件熟悉的外套。
他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也沒有腳上這雙拖鞋。
房間雖然依舊整潔,但沒了之前的樣板房的感覺,有了絲人氣,看得出是個有人住的地方。他轉頭,問
“你最近都住在這里嗎”
許斯年彎腰把花束放在桌上,說“暫時沒有工作的時候會住這里。”
意思是最近這段時間都會住在這。陳師傅笑了下“那我們又是鄰居了。”
他和新房東早在之前就已經談好,合同也簽了,就差搬家。
唯一的改變就是從左右的鄰居變成了上下的鄰居。
挺好,平時有時間又可以一起烤小餅干。
好鄰居應了聲,帶他去了今晚住的客房。
客房是套房,獨立衛浴,帶了個陽臺,落地窗外對出去是跨江的城市夜景,晚風吹進,吹得人碎發微微揚起。
床鋪都是新換上的,平時會用到的生活用品也齊全,陳二白對貼心的好鄰居豎起大拇指。
時間已經不早,貼心的好鄰居帶他進房間后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讓他早點洗漱休息。
陳白洗漱了,但沒休息,熬夜大王不到凌晨絕不睡覺。
他接了經紀人之前給他說過的校園劇,合同程序也走完,完整的劇本已經交到他手上,這種時間正適合用來看劇本。
劇本偏群像,講的是一群高中生的故事。這次接的角色和之前不太一樣,無論是之前的阿淮還是司央,雖然差異挺大,但總結來說都是病秧子,有活力,但不多。
這次的角色相反,叫徐一帆,是個渾身上下全是勁的人,逃課打球,翻墻上網,總之除了學習什么事都折騰。
徐一帆的父母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他這一生能一帆風順,但現實比想象更加曲折殘酷。父母離異,他跟著母親生活,母親和一個有錢人在一起,他也連帶著不用愁吃穿,每個月打發樣地得到一筆不菲的生活費。
有錢人不待見他,他也不想回去,每夜每夜地在外面閑晃,在網吧打游戲,被因為錢跟著他的狐朋狗友尊稱一聲哥。
生活頹廢,但也暫且過得去。變故發生在一個冬天的晚上,常去的網吧被校領導突襲,他被發現,由老師親自帶著送回了家。
當著老師和校領導的面,那個有錢的母親的男朋友直接出手把他狠狠打倒在地。
母親和有錢人分手了,帶著他住進學校附近租金最便宜的老舊巷子里,找了幾份工作,從早工作到深夜。
沒了錢,曾經的狐朋狗友散去,甚至反咬一口,認為他之前的態度太過趾高氣昂,策劃著在巷子里埋伏他泄憤。
第二天他身上帶傷去學校,被不知情的老師指責又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晚上在晚自習又得知母親在工作途中累倒,已經被送進醫院。挫折紛至沓來,人生跌落谷底。
人這種生物,就是不破不立,不到谷底不反彈。
反手把曾經的狐朋狗友告到德育處,徐一帆無視了其他人的不看好和憐憫的視線,白天在男女主的幫助下試圖撿起落下的功課,晚上打游戲當代練賺錢,回去嘗試著做飯照顧倒下的母親。
中途有過挫折和誤會,好在最后結果挺好,高考考上了曾經完全沒想過的
學校,用助學金繼續學業,母親找到了份穩定的工作,一切都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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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透過窗戶吹進室內,房間里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躺床上的人把筆隨手架耳朵上,看字看得眼睛發痛,直接把臉埋劇本里,試圖運用量子糾纏式閱讀法。
量子糾纏式閱讀法無效,他翻了個身,繼續往后翻。
凌晨兩點,躺床上的人終于準時放下劇本,閉上眼睛。
“”
睡前可能不太適合看劇本。
第二天天亮,陽光從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照進,躺床上的人睜開一雙無神雙眼,看上去比睡前還要疲倦。
一晚上全是劇本的內容在腦子里打轉,從床上坐起,陳某白機械地洗漱,終于在洗了臉后清醒了些,打開房間門。
好鄰居已經醒了,穿著身家居服坐在客廳,看著比平時放松了不少。
頂著頭亂毛的人走近,沙發上的人注意到了他,道“醒了。”
之后說“桌上的是你的水杯,喝水用那個杯子就好。”
陳二白于是走到半路轉了個身,去進行每天早上的例行喝水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