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灰色金屬表帶還帶著身體余溫,剛好遮住長條傷痕。
表戴手上了,陳白這才反應過來好鄰居剛做了什么。
他瞅了眼剛好不緊不松扣手上的表,抬頭看向已經重新站直身體的好鄰居。
好鄰居說“覺得這表適合你。”
陳某白一低頭“是嗎。”
總之表就這么戴上了,周圍的視線也消失了。
多虧了報菜單的好弟弟,今天超市推車裝滿,東西全到了許哥手上。
再次從超市出來,許斯年一手拎著裝得滿當的超市購物袋,一手扶著逛太久走得腿軟的八旬太爺,拖家帶口回了家。
運動量遠超平時的陳某白跟著被扶到了樓上,沒再下樓。這里有他的房間和他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實在是再起不能,他直接就地躺下,安詳入睡。
“”
一晚上睡得香,八旬太爺第二天早六點頂著一頭亂毛起床。
夢游一樣去洗漱,抓過鑰匙和手機出門,他在出門前被同樣早起的好鄰居拉住。
好鄰居及時給完全沒有一點遮擋的人戴上帽子口罩。
頭上臉上有了保障,太爺揮揮手,終于能夠出門。
今天又是一如既往的大晴天,六點多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早上的云層漫著紫紅的光,直照在城市建筑上。
酒店玻璃折射著光,看著金光燦燦,十分之富麗堂皇。
六點的戶外已經開始逐漸變得悶熱,人進到酒店后瞬間涼快不少。
太爺到化妝間的時候經紀人和助理已經在,化妝師和其他人沒在。
摘下帽子露出頭亂毛,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半睜著的眼睛在房間里再看了一周,沒瞅見化妝師。
經紀人給他說“妝造兩個組開小會去了,大概十分鐘左右。”
陳某白一點頭,接過助理遞來的早飯,道了聲謝。
兩手捧著豆漿一吸,他整個人瞬間升華,坐椅子上的身體下滑,眼睛瞇起。
他在這邊捧豆漿猛猛吸,另一邊的經紀人注意到什么,略微坐直身體,多看了兩眼。
“嗯”
注意到搞錢伙伴投來的視線,陳白順著她視線一低頭。
他第一眼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豆漿,第二眼終于看到了居然還在自己手上的表。
好鄰居的表,昨天腦子里全是睡覺,他睡前忘摘了,今早上直接沒帶腦子,更是完全忘了這回事。
他居然無聲無息地把好鄰居的表給順走了。
順表大師陳師傅一抹臉,說“朋友的表,忘摘了。”
之后他一邊摘表一邊問“怎么了嗎”
“沒事,”經紀人說,“只是這表好像挺貴。”
陳師傅一抬頭“怎么說”
經紀人說“你這二部戲片酬夠個零頭。”
“”
周凈進化妝間的時候
,剛好看到頂著頭亂毛的人小心地把什么裹得嚴實的東西放進經紀人包里,表情嚴肅得像在供奉。
他問這是在干什么。
供奉的人轉過頭,說“安置傳家寶類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