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劃拳輸了喝口酒,他劃拳輸了吃一口果盤水果。
手臭的人就是手臭,無論是丟骰子還是劃拳。
眼睜睜看著果盤沒了一半,經紀人壓下揚起的嘴角,終于出聲說“你想吃果盤可以直說。”
一如既往地直截了當,絲毫不留情。
“”
陳臭手瞅了眼人面前的一堆酒杯,覺得這位正數第二的臭手應該沒資格嘲笑自己。
一群人喝到最后一團亂,兩個經紀人坐一堆說起當經紀人的辛酸事,年輕助理聽著老助理講起以前跟過的現在已經進橘子的藝人的豐功偉績,聽得一愣一愣。
最后是兩個演員坐到了一起。周凈往陳臭手這邊一坐,沒有再碰酒,一起吃果盤。
陳臭手吃著嘴里的西瓜,嚼嚼嚼,咽下后問“不喝了”
他沒嘗過這里的酒的味道,但覺著這里水果怪新鮮。
周凈看了眼已經明顯喝高了的經紀人和幾個助理,說“這邊至少得留個清醒的人打車,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陳白瞅了眼已經醉得七七八八的人,覺得確實。
周凈問“你這邊呢”
他記得這個人住的地方離這里近,應該是回家住,不和其他人一起回酒店,但其他人看著也不像是能獨立回酒店的樣子。
陳一白一擺手,說“沒事,千姐喝不醉。”
周凈于是一點頭,說了聲好。
千杯不醉的千姐喝醉了。
因為和另一個經紀人聊得太投入,不知不覺灌了不少酒,加上之前殺青宴的量,就算酒量是海量也沒撐住。
“”
酒喝完,再次站在酒吧門口,陳某白目送著不回酒店另有安排的學習搭子一行人離開,最終把視線落在身邊的三個醉鬼身上。
這仨現在連站立都需要撐著路邊路燈桿子才能穩住,站得各有各的特色,總之看著沒一個清醒的。
陳白掏出手機,開始搜索從這里打車回酒店需要多少錢。
“”
晚風吹過街道,
顯得站街上的人的身影都莫名蕭瑟了幾分,一顆心比屏幕上的金額還要冰冷。
看到金額后猶豫也就一秒,再多一秒都是對自己錢包的不尊重,陳某白選擇切換界面,把打車目的地定位在自己家,轉頭對仨醉鬼說“今晚去我家將就一下成嗎”
實話實說醉鬼并沒有聽清楚他在講什么,只依稀感覺到是在說住的地方,也不管說的是什么內容,總之伸出一只手比了個ok的手勢。
于是陳白打車了,打車費比起去酒店直接便宜六倍。
城市里永遠不缺車,打的車在幾分鐘內趕到,他挨個把人塞上車,最后擦了把辛勤的汗水,終于在副駕上坐下。
小區就在這邊不遠處,車程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車輛在小區門前停下,剛休息沒多久的陳師傅又開始把人挨個往外搬,搬完后又開始往小區里搬。
直到成功帶著仨醉鬼上了電梯,事情終于算是消停,陳師傅松了口氣,只在按電梯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后按下自己在的樓層。
醉得一塌糊涂的經紀人這個時候清醒了一下,出聲問“你這么久了還記不住自己住哪”
“不是。”陳白一擺手,說,“朋友也住這,平時去他那習慣了。”
按電梯按鈕也按習慣了,現在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像現在這樣思考一下才能確認該按哪層。
聽著人說完話,經紀人撐著墻略微站起,問“你那朋友也住這”
陳一白點頭“住樓上,現在應該在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