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某白滿足了他這個小小的心愿,把輸入框的消息改成了從一個不知名的朋友那得知消息,問起了霍母張姨的情況。
財神妹大概是剛好在看手機,回得很快。
事情沒瞞住,她也就坦白了,說人最近大概是因為換季,身體不太行,已經送去醫院養著,情況已經好轉,比之前好了不少。
和張什么說的一樣,沒告訴是因為張姨不讓說,說他最近忙,忙工作之余想這些傷身,又覺得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沒告訴。
陳白問了醫院的地址,隨手復制記下。
張什么說“想去看看”
白毛點頭。
拋開財神不談,網友也是朋友,他挺珍惜自己的朋友,該去看看。
張什么又開始說霍川以前眼光是真不行。陳一白沒怎么聽,覺著桌上奶糖還挺好吃,又吃了一顆。
在他思考要不要再吃一顆的時候,會客室大門被敲響,之后打開,經紀人和蘇總出現在門口,后面還跟著一個剛趕到的助理。
他們關于金幣的拉扯看著是已經完事了,兩個人表情看著都還好,價格應該定在兩個人都還算滿意的范圍內。
看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兩個人坐的距離還不算遠,兩個人都先是一愣,之后蘇總眉頭狠狠一跳,經紀人多看了人兩眼,認了出來,喊了聲“張總”。
張文軒,張家的獨子,家里產業和圈子有點關聯,之前在什么晚宴上見過,經紀人好歹還有點印象。
有點印象,指記得人家里家大業大,以及出了名的愛玩,私下里和不少明星都玩過。
“”
經紀人臉上還帶著禮貌的笑,心里已經警覺。一邊的蘇總的警惕直接毫不遮掩,眼尾狠狠一跳,壓低了聲音說“這是我剛定的代言人”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張什么在第一時間擺手“這可不興多想,是朋友。”
他這否認得又快又堅決,像是完全是本能反應,沒一點藏著掖著的意思。
蘇總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些,視線下移,對上煙灰缸里唯一一支剛點上沒多久就被捻滅的煙。
這個人雖然很多方面都不行,但不會扯謊,對朋友的要求也嚴苛,說是朋友那就真是。
就是沒想到這兩個看著完全沒交集的人居然會認識。
經紀人也是同感。視線對上從沙發上站起的笑得沒心沒肺的人,她嘴角一抽。
事情談完,張什么還有事要和蘇總經理說,經紀人于是帶著白毛告辭離開,又是助理全程送到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助理左右看了兩眼,之后從手上文件堆里抽出一張干凈紙張,小心問“請問可以簽個名嗎”
在公司里原則上不讓找任何人簽名或者合照,但這里是停車場,從客觀角度來說不算是公司內。
只是簽個名,不費工夫。陳一白接過紙張看了兩眼周圍,之后轉過身,把紙張墊在車窗上,提筆抬手簽上名字。
他沒練過簽名,一直都按照自己習慣寫字。“陳白”兩個字清晰明了,普通圓珠筆也能寫出筆鋒。
助理接過白毛遞回的紙和筆,看到上面的字后眼睛都睜大了些,笑著小小蹦了下。
她連聲道謝,戴著帽子的人連聲說不用謝,主打一個互相禮貌。
經紀人發動汽車,白毛最后和助理說了聲再見,上車并關上車窗,一揮手。
車輛啟動,緩慢離開停車場。
終于只剩下兩個人,從停車場重新駛上馬路,經紀人看了眼坐在旁邊看手機的人,問“你認識張文軒”
“張文軒”
沒有在腦子里檢索到這個名字,陳某白反應了會兒,之后想起這好像是張什么的名字,于是一點頭,說“算是認識,一個甲類似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很難解釋甲方財神的事,他選擇放棄解釋,直接用一個虛假的朋友身份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