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我也沒什么可高興的。”
霍晴
一笑,說“白哥來了。”
張玲一愣,抬起眼。
病房門口,外面陽光正好,順著打開的門照進,穿著身簡單上衣的人走進,略微抬起帽檐,白色碎發下是一雙帶笑的淺色瞳孔。
他手里抱著束花,淺綠的花瓣,映著從一側打來的亮黃光亮,盎然生機蓬勃。
反應了兩下,張玲略微坐起,臉上不自覺也跟著笑開。
燦爛花束到了她手上,湊近后還有清香味,很淡,不濃烈,好聞得恰到好處。
抱著花,一張偏白的臉上笑出淺淡的紅暈,她再抬起頭,問了和霍晴之前一樣的問題。
陳白還是那句“還好”,新添了句今天上午在附近工作,工作結束剛好來看看。
他話半真半假,聽不出來什么不對。
病房與其說是病房,更像是一個小套房,有電視有沙發,不想坐在床上和人聊天,張玲由護工和霍晴攙著坐上輪椅推到沙發邊。
沙發這邊離電視近,看屏幕看得更清晰了些。
她喜歡手上這束洋桔梗,坐輪椅上后也放腿上,一直拿手上,多看了兩眼花束邊上的同色系的包裝。
以為自己好網友注意到了什么,陳某白適時出聲道“時間有點來不及,這我搞的,有些粗糙。”
張玲聞言,又低頭再仔細多看了兩眼平時很少注意的包裝,笑得眼尾細紋皺起,說“不是,我是在想這顏色還挺少見。”
聽見人說是親自動手搞的,一邊的霍晴也跟著多看了眼,眼睛一睜“白哥你這么厲害的。”
白哥說以前淺淺在花店里打過一段時間的工,沒待太久,就學了一點皮毛。
一些對現在的賺錢大計沒有什么作用但偶爾能用上的工作經驗。
一點沒太大作用的工作經驗,但已經足夠讓張女士開心,在抱夠花束后她把花放在茶幾中央,一個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一眼能看到的還有還有后邊的電視。陳某白原本沒怎么在意,直到聽到了什么熟悉的聲音,眉頭當即一挑,抬眼看向電視。
“”
不是錯覺,確實是熟悉的聲音。
是他男三小伙伴的聲音。雖然通過電視傳出略有些失真,但最基本的音色還是能聽出。
這聲音平時在耳朵邊響起的時候多半是在激昂澎湃地傳八卦,沒怎么聽到過正經念臺詞,他乍一下聽到,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
電視上的畫面一轉,猝不及防出現自己小伙伴的臉。那張平時散發著八卦的紅光的臉現在一本正經,又一本正經地念臺詞。
“”
看到熟人演戲的難繃感再次上涌,陳一白沒忍住抹了把臉。
好在畫面很快又一轉,進入另一個故事線,小伙伴的臉從電視畫面上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臉。
房間里另外兩個人瞬間就抬頭看去,眼睛睜得像銅鈴。霍晴還順帶給他陳述說“司央到現在出現了三套衣服,我和張女士一致認為這套最好看。”
墨藍長袍,藍底白邊,襯氣質也襯臉。
陳白看了眼電視,再看了身邊兩個人,試探著緩緩道“這兩天一直在看的電視是”
霍晴直接一點頭,爽快道“問命啊。”
她說“張女士還充了s,開了超前點播,最近可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