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區的王府別院里待了兩周,這邊的戲提前拍完,難得進城一次的劇組又重新回到了小鎮。
他們這兩周對市區的文旅也算是小有建設,比如王府別院的高臺邊上多了一張顯眼的警示,說請勿跳下,為后續進別院的游客的安全做出了重大貢獻。
在市區的第一天就是大刀落下前的
一個小甜豆,讓人放松警惕用。陳一白這兩周不到的時間6,除了第一天算是輕松,之后每一天都是打戲,打得天昏地暗四肢酸軟,坐車回小鎮的時候宛如廢人一個。
就算是廢人也需要工作,他重新換回了自己的乞丐裝,在工作的間隙繼續和錢進進行苦乞丐和惡老爺的故事。
一連工作大半個月,再次將要迎來假期的時候已經接近拍攝結束。
陸陸續續有演員殺青,劇組里邊就剩群演和幾個主演,每次盒飯都少發幾份。
臨近解放,劇組里的花活都多了起來,還有演員在休息的時候前排兜售瓜子花生汽水,一時間不能說是做回自己還是放飛自我。
又一次午飯,已經拍打戲拍得麻木的陳一白依舊和小伙伴湊一起,兩個團隊的人排排坐擱那吃飯。
經過一個多月的醞釀,最近的氣溫已經越來越低,陳一白乞丐服外邊時刻披著好鄰居友情的溫暖外套,正和小伙伴嘮著,聽到另外邊傳來動靜。
是副導。他拉過個攝影大哥,手上拿著疑似從某演員手上買來的汽水瓶子充當話筒,正在充當現場記者,隨機抓取幸運兒進行采訪,先后采訪了好幾個正在吃飯的演員。
這位副導平時不能說是穩重,但至少應該不是這么個外向開朗的人。
錢進道“臨近放假,刺激過大,性情大變”
陳一白客觀道“說不定是回歸本我。”
錢進再多看了兩眼,說“他應該不會過來吧。”
陳一白“隔著一個對角線,大老遠的,不會吧。”
副導隔著大老遠來了,攝影大哥盡職盡責扛著攝影機跟在身后。
就算隔著對角線也逃不掉。無比自然地成了飯局中的一員,副導遞過手上的話筒,先是提問了離得近的錢進幾個小問題。問題很簡答,都是殺青后最想做什么事之類。
陳一白坐在邊上繼續吃飯吃飯,抬眼瞅著這邊一問一答,看著話筒里的液體來回搖晃,覺得等會兒副導擰開話筒瓶蓋的時候應該有驚喜。
采訪完小伙伴,話筒對上了他。在副導開口提問前,一邊的吃完飯的經紀人喝了口水,簡要提出建議“如果真要問他,問一個問題就夠了。”
副導沒太懂這句話的意思,本著著記者的職業精神,依舊向前遞出了話筒,問“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陳白即答“和朋友一起玩游戲。”
已經能猜到之后的發展,邊上的經紀人和助理移開視線。
副導再問“那么殺青之后最想做的事是”
陳一白即答“去找朋友玩。”
眉頭一抽,副導又問“那么殺青后最想見到的人”
迎著人視線,副導在對面的人回答前率先道“是朋友對吧。”
陳一白肯定一點頭。
副導“”
他突然就理解了這位的經紀人之前說的話。
經紀人放下水杯,睜著一雙已經能做到沒有絲毫波瀾的眼睛道“是這樣的,他就是個朋友腦,不用管他。”
朋友腦謙虛一笑。
旁邊小伙伴聽著,轉過頭來,問“都好到這份上了,真不能晉級一下當男朋友”
他是真敢說,直接一個當代拱火大師。
“可別,”朋友腦一擺手,“我朋友怎么可能想當男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