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朋友冷靜分析“這次估摸著是來真的,他再怎么那什么,應該不會在這大過年的把人帶回去。”
“所以,”人堆里鉆出個去拿果盤回來的狐朋狗友,問,“那位今年還是不回來嗎”
有人回答說“楊家那邊沒放信,估計又不回來。”
腦子里終于想起還有這茬,張文軒額頭突突一跳,終于跟著想起什么他已經忘記的事。
他那朋友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打電話給那個遠在大洋彼岸的人,不分時間地點,個臭習慣一直戒不掉。
想到這事就眉
眼抽抽,他把空酒杯滿上,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說“喝。”
晚飯后的聊天時間并不長久,張姨每天固定晚八點睡覺,今天一高興,腦子是興奮了,但身體比往常要累些,到點就被護工帶走上樓睡覺,幾個聊天群眾散伙。
八點入睡,對一個熬夜成習慣的人來說還是太早且太艱難。
天氣預報說是今晚有雪。回到房間,一時間沒事做,陳某白站陽臺觀望了下,沒看出有什么下雪的跡象,在臉脖子被吹得發冷后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衣。
睡衣是白色,很合身,胸口那還有朵小花,粉白色。雖然沒有由來,但他覺著張女士選這睡衣就是看上了這朵小花。
習慣性想拍個照給好鄰居分享一下小花,他一掏兜,什么都沒掏到。
浴室換下的衣服里和房間里邊都沒他手機。
那應該是落樓下了。
思考不過一秒,他趿拉著拖鞋轉頭打開房間門,穿過走廊后順著樓梯往下。
客廳沒人,主燈已經關了,暗了不少。兩側照亮的小燈還亮著,可以看清附近大概的模樣。他手機果然是落這里了,完完整整躺在沙發上。
一段時間沒碰,手機上又多了不少消息,但沒有好鄰居的,對方今晚應該要加班到很晚。
收起手機,他把手機揣兜里,重新上樓。
下樓的時候沒瞅見人,再上樓的時候,靠近琴房的走廊邊上的六角大陽臺邊上多了個人。
隔得遠沒看仔細,直到走近后再看去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是原本應該也已經回房間的財神。對方靠陽臺邊沿,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換上了身家居服,手上拿著手機,低頭看著,但屏幕沒亮。看不清樣子,但能感受出隱隱的煩躁感。
沒想多打擾,他原本是想抬腳離開,結果兜里的手機很給力,在這種時候抖了下,光亮穿透睡衣布料,在昏暗走廊里亮起。
微弱,但足夠顯眼。靠在陽臺上的人轉頭看來。很明顯已經不能輕輕離開,陳白于是一點頭,禮貌性問“霍總還不睡”
霍總收起手機,表情不變,應了聲。
只是剛好路過的人以為話題到這里就算是結束,抬腳打算繼續路過,結果又聽人出聲問“你要睡了”
陳白于是謙虛一笑“還早,平時習慣兩點睡。”
洗了個澡,現在接近九點,距離兩點還有五個小時,晚上時間這才開始。
“”
饒是霍總都在聽到兩點這個時間點后頓了下,抬起視線看向站走廊上還能活蹦亂跳笑著的人,看了會兒,之后才把視線轉向一邊的琴房,問“有時間嗎”
雖然是問句,但在問出口的時候,他心里已經有數。
對面的人很少,或者說沒有拒絕過他。
“霍總,是這樣的。”
沒有在第一時間點頭,陳某白蒼蠅搓手,一邊組織語言一邊說“我這工作是陪張姨,現在應該已經是下班時間。”
財神的視線向著這邊看來。
他繼續蒼蠅搓手,說“彈性加班也不是不行,就是加班費”
他淺淺笑了下,伸手比了個工資的手勢。
知道老板現在似乎有些煩躁,但他還是不忘爭取自己的窩囊費。小心翼翼,但又十分之大膽。
霍川dquoheihei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