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比了個短短一截的距離,亂毛笑說“稍微早一點,一點半睡的。”
確實只稍微早了一點。
意識到這個一點半指的是凌晨一點半,萬年八點準時入睡的張女士愣了一下,之后仔細看了下人的臉色,說“睡那么晚,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她大驚失色,認真說“早飯能讓廚房留著,覺睡不夠對身體不好的。”
是一個鐵血早睡黨。
陳某白點頭應下。
這睡眠時間比起在劇組的時候已經久了不少,對他來說完全夠用。夠用,但他沒多說,連說好好好,讓人放心。
“”
平時偶爾也會熬到兩點的霍晴坐一邊沉默不語,暫時躲風頭,原本沒想說話,后來意識到了什么,問她哥“你怎么知道兩點睡的”
還沒意識到這點的張女士反應過來,也跟著看了過來。
陳白幫人回答了,說“昨天晚上淺淺聊了一下。”
還淺淺欣賞了一下霍老總友情獻出的小夜曲。
“”
想到小夜曲,昨晚的聲音又在腦子里打轉,一時半會兒消不掉,陳某白迅速低垂下頭,撐著下巴的手悄悄上移,遮住快要撐不住的嘴角。
有時候記性太好也不太行。
拿著水杯的人垂眼看了眼他,這次沒拆穿他這根本藏不住的笑,收回視線仰頭喝了口水。
霍晴大神探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這兩個人昨天在她們沒在的時候,好像發生了什么。總感覺一覺醒來,她哥好像有那么點變化。
好像發生了什么,但沒人告訴她。二白哥和之前一樣跟她們嘮,但沒提起昨晚的事,她哥更不可能說。
好奇心沒被滿足,話題被跳過,時間來到下午。
今天外面沒太陽曬,下午的時候,幾個人都待家里客廳,沒去外面院子。
原本幾個人坐沙發上找能看的電視,后來廚房的點心師傅說是烤兩個餅干,本著交流經驗并趁機學習的態度,陳某白去廚房跟著一起搗鼓了。
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沒下過廚的霍大小姐也去了,雖然什么都不會,但擁有了自己的圍裙。
已經有過豐富的做小餅干經驗的陳師傅和點心師傅二對一進行針對性輔導,讓面粉和黃油們沒有慘遭浪費,拯救成功。
揉好面團后是捏餅干形狀的環節,有模具,簡單方便又快捷。
陳師傅戴著手套徒手捏其他形狀,沒用模具,于是霍晴也跟著試圖徒手捏。
她捏出來的東西不能用傳統意義上的美丑來界定,屬于是已經把疆土開拓到了抽象界。
“”
對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看了半天,她最終做下決定“不要浪費,把這給我哥吃吧。”
陳師傅爽快點頭“好主意。”
兩個人迅速達成一致,邊上的點心師傅看了眼抽象的餅干,又看了眼剛好到廚房邊上的餐廳喝水的他們嘴里的哥,最終選擇收回視線,安安靜靜且老老實實用模具做餅干。
沒有察覺到飯廳曾經來過一個人,餅干捏到一半,揣兜里的手機發抖,忙碌的陳師傅暫時取下了手套,掏出手機看了眼。
是姜女士發來的消息,問他現在在工作沒有。
算是在工作,但也能接電話。說了聲暫時離開一下,他拿著手機去了個沒人的走廊。
姜女士發這種消息,多半是想說什么。果然,他回了消息后,一個電話打來。
電話打來,姜女士先是進行日常問候,問他有沒有按時吃飯,工作累不累。
工作包三餐,任務就是玩,吃飯吃得比自己平時一個人在家要準時不少,陳師傅覺得這種工作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應該都算不上累。
于是他謙虛道“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