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讓人放心得下。
姜念伸手關掉頭頂的燈,一片昏暗里,她輕聲說“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怎么過的。”
陳家出事的時候她不在國內,在之前聽說這個人是孤身一個人后去打聽了下,一打聽就打聽到陳家的那些事,這才知道平時一直笑著的人身上背著什么。
許先生并不多說,只道“這兩天讓人好好休息一下。”
車輛一路從馬路上駛過,駛進無邊夜色。
莫名睡著,等到陳某白再醒來的時候,車已經穩穩停下,窗外是熟悉的亮著光亮的院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他隱約記得布局。
耳朵邊是姜阿姨的聲音,她說“一白,到家了。”
大腦緩慢轉動,只小小睜開了一條縫的眼睛稍微再睜開了些,終于處理過來這句話的意思,陳白撐著座椅坐起,安靜反應了一下。
或者說他這根本不叫反應,準確地來說叫前搖。
安靜不過幾秒,原本還迷迷瞪瞪剛醒的人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外一蹦,好在姜女士莫名對上了頻道,早有準備,在他往外蹦之前及時抓住了他手。
“”
站一邊開門的司機看著兩人一來一回,看得眼睛都不自覺睜大。
施法被打斷,陳某白于是以一種平緩的方式下車了。下車之后還想起來自己有個行李箱,他一回頭,看到行李箱已經到了許先生手里,趕到的管家戴著白手套主動接過。
單純從價值上來講,他覺著自己這行李箱還不一定有管家這副手套貴。
時間已經不早,加上熱,一堆人沒有在院子多待,徑直進了宅子大門。
進了門后陡然變涼快,陳白看了一周,沒看到高中生蹤影,于是問“弟弟呢”
現在八月份,按理來說就算是暑期補習也差不多該結束,人應該已經回到家了才對。
姜女士一擺手,說“去a大的夏令營去了,還要過兩天才回來。”
時隔多年還有點印象,陳白說“市里前百名能參加那個嗎”
姜女士點頭,說是,沒忍住笑了下“你許叔叔說漏嘴了,他知道你要回來,扒著門死活不想走。”
一個高中生的大吵大鬧被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陳白笑了聲。
時間不早,姜女士帶他回了二樓的房間。一段時間沒來,這里又變了個樣子,房間里的電腦大升級。之前像是辦公室里的商務用電腦,現在換了鍵盤鼠標椅子,像是下一秒就要踏上電競舞臺捧起國際獎杯。
注意到他的視線,姜阿姨說“你叔叔之前不懂,前段時間去了解了一下,這才知道你們年輕人玩游戲要用配套的鍵盤這些。”
了解了一下,指在公司偶然間從年輕員工嘴里知道這事,回來后把許弟弟拎起來抖一抖,把人知道的關于這方面的事都抖了出來。
順帶一起抖出來的還有一白變二白的事,又了解到主播這種行業的人需
要久坐,久坐對腰椎不好。
她們這身份不適合直接給錢幫忙還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要能給她那兒子早動了,也沒有想改變人的生活方式,她們能做的只有換個適合久坐的椅子以及可能會用到的直播設備。
設備在電腦旁邊,動手能力為0的許叔叔搗鼓了一下,沒搗鼓出名堂,于是暫時擱置,還是讓專業的人自己來。
陳某白客觀覺得這里已經不像個客房了。或者說本來也不是客房,他在來之后才得知,隔壁就是他好鄰居的房間。
在外做鄰居,在家里居然還當鄰居。
姜阿姨笑,在第一時間給他展示了新鮮出爐的睡衣,讓他先挑一件。
一堆五顏六色的睡衣里,陳某白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倒不是因為其他,單純看到胸口的地方繡得有一個白色小狗頭。
小狗線條簡單但毛茸茸,還怪可愛,但姜阿姨沒印象,抬手摩挲了下下巴,說“我買過這件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