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去開門了。
“你怎么背著我偷摸出去了。”
一手捏著手機,他邊走邊亂扣大帽子,開門的時候已經給人扣上了兩個大帽子。
大門打開,最先進房間的是順著走廊吹進的風。風里帶著香味,淺淡的,挺好聞。
手上還拿著手機,屏幕的光亮映亮耳邊碎發和臉側,陳一白看過去,最先撞進視線范圍的是一大束綻開的花束。
是玫瑰花,粉白到淡紫的一束,很燦爛。中間的兩朵是粉雪山,其余是曼塔,開得正好,被一只大手穩穩拿在手上。
“”
起猛了,一覺起來居然看到好鄰居拿著花,陳一白抬頭看向花后的人,大腦轉動了一下,之后因為太困放棄轉動,于是直接用眼神詢問。
手里拿著花,迎著人的視線,許斯年低下頭,說“這是制作組送你的花。”
重新復工的攝影師扛著攝影機來,剛好帶著直播間的觀眾趕上現場。
不是吧導演根本沒有送花啊喂這明明是你自己想送的老許同志你在打什么幌子
是導演送的花只不過是中間那兩朵,仔細對比一下還是能看出來。
上次看到這花的時候還是盒子上面的兩朵,怎么一回來就變這么大一把了比劃,被淹沒在其他花里面已經看不到了啊喂,這不妥妥老許同志你自己想送花
不存在的制作組送的花出現了
朋友
花束很大,很體貼朋友的陳一白先幫忙接過了,直到真正交過的時候,這才發現好鄰居輕松拿著花完全沒有看上去那么輕飄飄,很沉的一束,他需要兩只手才能抱得住。
“制作組給的花,”兩手抱花抱個滿懷,陳一白低頭略微思考,之后一抬起金幣腦,說,“擺攤賣掉能賺不少,多的還能請你吃火鍋。”
許斯年垂下眼。
說完后某白又想起了什么“哦拍攝已經結束了。”
敲詐勒索的形象深入人心,制作組和嘉賓之間的感情具體表現為收到花可以毫不猶豫地賣掉。
拍攝結束,不用再勤勤勉勉攢金幣,花保下了。
一個回旋鏢轉了一圈,在差點直接擊穿觀眾的心前安穩落地。
oc我差點沒喘上氣,陳一白你記得一句話一次性說完深呼吸
不愧是你八塊九毛一睜眼
我又不是許斯年我為什么會緊張啊說賣花的時候心臟差點停跳
你說他好吧,他差點把花給賣掉,你說不好吧,他還記得請老許同志吃火鍋閉眼
花逃過一劫,被人抱著進了房間。路過窗邊的時候,花束綻開的花瓣被赤紅光亮染上夕陽色,落進淺淡瞳孔里。
攝影機沒有拍到的一側,有手機快門的聲音響起。
雖然一開始起了賣掉花的歹心,但一旦決定留下,陳一白還是很仔
細地把花放在桌面上,并思考這花能不能撐到明天回家放瓶里養養。
把手里拎著的少了兩朵玫瑰的禮盒放在桌上,許斯年說“應該可以。”
他看了眼禮盒,說“這是制作組送的。”
“這也是”陳一白轉頭多看了兩眼,說,“這次怎么這么大手筆。”
許斯年應了聲,沒有多說。
看了眼手機,覺得還有點時間,陳一白原本想來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結果看到已經收好放一邊的行李箱。
略微思考,他轉身對勤勞且好心的老許同志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