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應該沒人會想和甲方談戀愛,還是前甲方。打算單一輩子的決定已經和不同的人說過無數次,但陳師傅依舊很有耐心,再次完整陳述了一遍。
他臉上帶著笑,并不是全然認真,像平時一樣說話,但能明顯看出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下輪到楊舒愣住了,伸手拿水杯的手一停,說“那你之前”
“我之前怎阿秋”
狗毛再次飄進鼻腔,陳某白這次沒憋住,沒忍住轉頭打了個噴嚏,轉回頭的時候睜著雙眼睛揉了下發酸的鼻子。
眼睛濕潤,鼻尖泛紅。說話被打斷,他重新道“我之前怎么”
“”
楊舒慢慢喝了口水,說“你之前是想打噴嚏”
尾音略微上揚,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不可思議。
之前,指的是他說希望離開霍川的時候。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陳某白于是老實一點頭“狗毛飄進鼻子里了,怪癢的。”
摸了把手上狗頭,他看向對面的人手邊的幾乎沒怎么動過的凍干,問“要摸一下小狗嗎只要給凍干就挺乖的。”
楊舒看了一眼大白狗敦實的大毛腳和比人的頭大出不少的毛茸狗頭,一時間沒想到該驚訝人的事還是該說狗的事。
原來這事是那些人的一廂情愿原來這叫小狗。
陳某白覺得白月光哥果然是喜歡小狗的,只是不好意思喂,他說完后果然看到人笑了下,伸手拿過凍干。
一只沒有原則的耶,看到對面有凍干,于是向著對面去了。
濕潤鼻頭蹭上手心,楊舒低頭看著毛茸狗頭,沒忍住再笑了下,輕聲說“我就說他怎么配。”
他聲音輕,陳某白還在仔細瞅大白狗,沒怎么聽清楚,開始好奇問常住國外的生活,說“你住那邊吃得習慣嗎”
開口第一句就是關注伙食。
原本的話題徹底偏移,連楊舒也不知道自己在怎么聊,話題從最初的霍川聊到了做蓬松小蛋糕需要放雞蛋的量。
這個人在很認真地教他新手小白也能輕松做的小蛋糕做法,試圖為他的國外飲食和生活樂趣添磚加瓦。
他把見面的地方定在狗咖原本只是因為在網上了解到對方好像
很喜歡狗,自己本人并沒有這方面的喜好,結果到最后,桌上的凍干莫名都喂完,他還新買了次。
討食大隊從一只耶發展到三只耶,小包間被毛茸茸塞得滿滿當當。
直接埋在耶堆里,陳某白已經完全忘記今天來這是為了說事,一手一個狗頭,摸得眼睛瞇起。
他看起來是真喜歡,楊舒問“你平時有養狗嗎”
強大的小心臟被狠狠地戳了下,陳某白把臉往毛茸茸里一埋,再抬起頭來時說“沒。”
他說“我這工作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跑,養不了。”
主要還欠著債,小狗跟著他也是受罪,說不準哪天就沒糧吃了。
楊舒應了聲,聊起了其他。
人很能嘮,并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知識面很廣,什么話題都能聊,他平時不愛說話,坐在這也能跟著多說兩句。
話題從天上繞到地下,最終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