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在替傀儡說話。
“哼,咒術師么”代理教主皺了皺眉,看起來似乎有些累了,揮了揮手“后續的事情,你再和二松或者香織聯系吧。”
一旁一直沒能差得上話的二松憐起身,恭恭敬敬招呼著兩位訪客離開。
女人也施施然隨著眾人走出門外,辦公室的門再次閉合,徒留走廊里一片黑暗。
“光明先生,交換一下號碼吧。”她勾起嘴角,明明只是單純地微笑,卻從骨子里散發出一絲詭異的媚態“教主對您很感興趣,我們或許有很多可以聊的。”
“還有這位小姐。”
低啞的嗓音回蕩在走廊之中,似是羽毛撓在心口之上。
女人上前一步,純黑的瞳孔帶著探究和審視,不經意游走在她的臉上,似乎想通過這張臉看透什么。
那一如既往磅礴的咒力在顱內流動著,躁動地呈現了尖刺狀態,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確定什么。
它們是一團扭曲的混沌體,帶著莫名熟悉的血氣翻涌著,源源不斷滋補著那顆本體。
加茂楓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第一時間感受到建筑里的咒力時,沒有發現是腦花的原因了。
除了這副軀殼原本的咒力之外,它的體內還融入了另外的力量。
那只咒胎。
腦花能恢復得那么快,一定與那只咒胎脫不了干系。
它是和無慘一樣直接吃了嗎
果然,自己血液中訴說的厭惡是不會騙人的。
“也請和我交換個號碼吧。”腦花溫聲笑了一下“我叫虎杖香織,秘書小姐你呢”
二人鼻尖的距離不過一指,可以輕易地看到少女皮膚上的絨毛,發絲毛流的走向,以及眼鏡上的那只小螞蟻雖然早就被拿掉了。
加茂楓感到呼吸時的肺部被凝結了,重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就好像空氣都有了質量。
“產屋敷。”
加茂楓揚起了一個微笑“產屋敷,楓aki。”
“楓”女人抿唇,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個名字,突然發出了一聲低笑“楓。”
它的笑聲控制不出地從喉間露出,完全
無法被咽下,森冷、陰郁,露出一抹堪稱瘋狂情緒。
加茂楓沉默地看著腦花,直到它捂住嘴,好不容易停止笑聲,擦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
“抱歉,嚇到你們了”腦花啞著嗓子道“我只是想到了某些令人愉悅的事情。”
“沒關系,”這一次是傀儡代加茂楓回答了“我們公司里的客戶可沒有您這么親切。”
或者說,奇怪。
腦花似笑非笑看了眼傀儡,后退了一步“確實是我失態了,只是楓小姐讓我想起一位熟人。”
“你們長得也有些相似,”它不緊不慢道“只可惜那孩子因為一些意外過世了,真是遺憾,如果她能長大得話”
腦花拉長了聲音,最終落下一句“說不定你們站在一起,被說是雙胞胎都不為過。”
“唔,是嗎”加茂楓不顯慌亂,反而順著腦花的話接了下去“那真是可惜了,世界上有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怎么不算是緣分呢說不定我們就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說得也是,”對面的女人笑瞇瞇點頭“這樣看來,我和小姐也很有緣分。”
真是似曾相識的說辭,數不清它說多少遍了。
在被迫交換了號碼后,腦花也沒打算拉著他們一直攀談,幾人就此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