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斜了沈晗黛一眼,“我也不清楚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上了孟行之的車。”
沈從的目光射向呆滯在病床上的沈晗黛,質問道“你怎么惹上孟行之的”
“惹上孟行之”這幾個字扣下來,讓沈晗黛一下子回神。
她安靜了幾秒鐘,話還沒出口,眼淚先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未語淚先流,又配著這幅生病的模樣,看上去倒真是可憐。
沈從見狀皺了皺眉,“到底怎么了”
“是哥哥強迫我要把我往孟先生身邊送,要不是為了躲哥哥,我又怎么會誤打誤撞上了孟先生的車,冒犯到孟先生”
沈哲一聽,就知道沈晗黛是想把冒犯孟行之的鍋甩到他身上,他連忙為自己辯駁,“我是想讓你去搭上孟先生那條船,但沒讓你去上孟先生的車冒犯到他”
沈晗黛哽咽“是哥哥說的孟先生昨晚會去年氏的晚宴,我躲到中環去就是怕沖撞了孟先生,誤上孟先生的車也是為了不讓哥哥找到我,我這么做不都是害怕惹惱了孟先生,連累到我們沈家嗎”
她說的聲淚俱下,和沈哲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相比,顯得格外柔弱無辜,讓人根本沒辦法把過錯往她身上推。
沈哲氣的用手指著她,“你裝什么呢沈晗黛,你去中環分明就是為了”
“讓她去接近孟行之這件事你向我請示過嗎”沈從目光凌厲的射向沈哲。
沈哲眼神飄忽了一瞬,正色道“收購何氏的就是華臻,之前我們和何氏一直在共同籌備的項目現在全握在華臻手上,只要能讓沈晗黛搭上孟先生這條船,這個項目就還是我們沈家的我們沈氏的酒店也可以借孟先生的勢進入澳城站穩腳跟”
“那個項目到了孟行之手上,我們沈家就不可能再分到半杯羹。”沈從厲聲指出,“你不準再在孟行之身上動任何的歪腦筋。”
沈晗黛原本以為讓她去攀孟先生那截高枝,是沈氏父子共同的授意,現在看來是沈哲私自妄為。
她繼續流著淚充當無辜的角色,默默的聽著這對父子針鋒相對。
沈哲看向病床上的沈晗黛,烏發嬌顏,哪怕是穿著病號服一臉病氣,他這細妹也足夠動人。
“昨晚我把她從孟行之車上帶回來的時候,沒感覺到孟行之動怒,說不定”
“蠢貨”沈從責罵,“他那樣的人,是喜是怒怎么可能被你一眼看透”
“是嗎”沈哲不服氣,“那阿爸你倒是說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孟行之他是個瘋的”
沈晗黛抹淚的手一僵。
而沈從似乎不愿再多說,再次叮囑沈哲,“收好你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別再給我捅婁子”
隨后轉頭看向沈晗黛,以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過幾天,我帶你去向孟行之賠罪。”
出了這樣的事,沈家都應該先拿出誠意去賠罪,不然暗地里得罪了那尊大佛,以后連累整個沈家在港圈寸步難行。
沈晗黛昨晚的確在那位孟先生面前失禮了,而且還似乎撞見了他不為人知的事情。
加上剛才沈從形容孟先生的話也讓她惴惴不安,如果真去見了對方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場面,“我能不能不”
沈從根本不在乎她的意愿,“到時候你只需要聽我的就行了。”
他說完就吩咐沈哲一起離開病房,仿佛例行公事一樣,對生著病還在打吊針的小女兒沒有一句過多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