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之收回目光,“鐘伯你剛才已經同她講過了。”
鐘伯心中有了思量,“明白。”
沈晗黛回房間后給自己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工作,才把那股羞恥感壓了回去。
她告訴自己還有時間,孟行之能讓她住進孟公館就已經是質的飛躍了,所以她不能急,慢慢來。
學播音的人都有早起練聲的習慣,沈晗黛除非前一天晚上睡的太晚,她一般起的都還算早。
在挑選今天的衣服時,她特意又穿了旗袍。
孟先生的家她不敢隨意難逛,離開房間經過她所在的二樓走廊時,偶然瞥到窗外花園的景象。
彼時天光正好,孟行之沐浴在陽光中,整個身影輪廓都好似被一層淡金的光暈包裹,比平時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柔和,遠遠看去,好似一副絕佳光影畫。
她迫不及待的下樓向孟行之走去。
花園里,許韓背到樹后抹干凈了臉
上的眼淚,才重新坐回到孟行之對面。
但又一看見男人坐在輪椅上的樣子,沒出兩秒,許韓沒出息的又忍不住紅了眼,“契爺我”
孟行之道“我是腿傷了,不是人死了。”
他這話說的極其風輕云淡,好像腿傷嚴重到只能靠坐輪椅行動這件事于他孟行之而言,無足輕重。
“契爺您快別說這種話”許韓打心眼里仰慕孟行之,他忍著心里的悲痛,“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讓您康復”
華臻旗下的醫院,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和最前沿的治療手段,乃至最優秀的醫生團隊,許韓的話在這些面前就顯得有幾分輕,不過他對孟行之的擔憂從來都不是虛的。
許韓調整好情緒,又把桌上的金絲鳥籠又往孟行之跟前推了推,“契爺,這小家伙叫起來聲音可好聽了,您在家休養閑暇時給您解個乏。”
孟行之隔著籠子掃了眼里面的金絲雀,毛色金黃,尾翼和翅膀的尾端有一點白色,漸變的漂亮,看起來很是小巧可愛。
“開嗓了嗎”
“還沒,它太小了,不過教一教就”許韓看著側方小步走來的女孩,驚訝的睜大了眼,“你怎么在這里”
沈晗黛頓住腳步,她剛才在樓上沒看見有客人來訪,所以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闖入,現在站在這里顯得很是尷尬。
“我在孟生家暫住。”
許韓迷惑“暫住”
一個年輕女孩暫住在一個成年男人家中,這樣的寄住關系對外界而言,無論怎么看都十分引人遐想,但孟先生風光霽月的名聲不能在外人口中折損半分。
沈晗黛快速開口解釋“上次和你不熟就沒告訴你,孟生是我unce,我來寒假實習沒地方住,他讓我在孟公館暫住。”
“原來是這樣啊”許韓自來熟的從位置上站起朝沈晗黛走來,“我年紀應該比你大吧你叫我許韓哥哥就行,你叫什么名字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后有需要幫忙打我電話就行”
沈晗黛還想著她解釋完就離開,但這位內娛的頂流熱情到話密的讓人根本插不了嘴。
“你和她認識”孟行之突然反問。
許韓這才止住話頭,回答道“之前在契爺您病房外面見過一面,您那會兒還沒從icu出來,這個妹妹好有孝心的,一直在外面等到凌晨守到人都走光了。”
沈晗黛心虛,“應該的,應該的”
許韓還要再說,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看一眼,哀怨的對孟行之道“契爺,我得去跑通告了,下次休假再來看望您。”
孟行之頷首,許韓和沈晗黛熱情的揮了揮手,這才離開。
外人一走,沈晗黛拍著胸脯松了口氣,一抬眼對上孟行之淡漠的目光,她忙解釋“我社恐,怕生人。”
此地無銀二百兩。
孟行之懶得戳破,單手勾起桌子上的金絲籠,遞給沈晗黛,“孟公館不養閑人。”
沈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