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上主教山,孟行之的電話就來了,他笑著接通,“契爺,我正在去孟公館的路上呢,您這電話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孟行之叮囑了句好好開車便掛斷電話,十五分鐘后,許韓抵達孟公館。
雖是冬天,但澳島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今天日頭高照,氣溫直逼三十度。
許韓熱的脫了外套掛在手上,直奔孟行之書房敲門,“契爺,我。”
“進。”
許韓開門進去,見孟行之并沒有坐在書桌前處理公事,而是在書架前翻找著書籍。
他有眼色的連忙跑過去,“契爺您看哪本
我幫您拿”
孟行之隨口道“三行四列倒數第一本。”
許韓找到后恭敬的給拿下來,孟行之接過后拿到手中也沒翻看,“昨晚是你約的沈小姐吃飯”
“不是啊,她約我的。”許韓冷不丁被突然一問,“契爺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去吃飯了”
孟行之瞥了眼許韓身后,許韓會意,轉身拿起桌上拆開的檔案袋,里面全是昨晚他和沈晗黛同行的照片。
他暗罵了句臟話,要不是孟行之的人替他攔下來,今天頭條就是他和沈晗黛了。
“契爺您真是我親契爺”
孟行之道“你和沈小姐很熟”
許韓從唾罵狗仔中回神,答道“不熟啊一共就見過兩面。”
孟行之眼光自上而下掃過許韓,“不熟她會請你吃晚飯”
他眼神極淡看不出喜怒,但他久居上位,即便不帶情緒掃視一個人的時候,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場便在不知不覺中發散。
許韓又敬重又畏懼孟行之,本來身上熱得很,被孟行之這一眼看的瞬間覺得自己涼意四起,連忙老老實實的招了“契爺,她約我吃飯就是為了向我打聽您的消息”
孟行之眉骨微動,“我的消息她為什么要從你嘴里打聽”
“因為她想當你契女。”許韓嘴一快順口就把沈晗黛賣了,但說完又覺得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想到昨晚沈晗黛那女孩懇切的模樣,他又繼續說“他知道我是您契仔,所以來向我打聽怎么才能當您契女,我看她好像也不是有壞心的樣子,估計就是心底敬重又尊重您,想要有個順理成章的身份得到您的庇護吧”
難怪她這段時間乖的很,既不玩那些明目張膽的釣男人手段,也不順桿子往上爬的裝乖賣乖,原來是打從心底要和孟行之拉開距離,做他的晚輩,做他的侄女,還要荒唐的做他的干女兒。
孟行之意味不明笑了聲。
許韓聽的瘆得慌,打了個寒顫,“怎、怎么了契爺”
“你有告訴她我為什么會破例收你做契仔嗎”
“說了”
“那她打消念頭了”
“沒”
本來要打消的,但許韓還說了鼓勵沈晗黛努力在孟行之面前表現的話,但此情此景,他敏銳的覺得自己這話不能說。
孟行之抬手撫了撫眉骨,似乎是在思慮什么,“以后她再找你打聽這些,知道怎么做嗎”
“她再問我,我一定馬上跟契爺您說”
孟行之頷了頷首,許韓見這情況,自己再留下來說不定會被沈晗黛牽連,關切了幾句孟行之的狀況后,便借口要離開。
他正要出書房,孟行之突然又在他背后開口“你的經紀合同上,簽署的保證是幾年不準談戀愛”
許韓立刻答“五年”
孟行之語氣稍顯滿意,“記得就好。”
這么重要的事許韓哪兒敢忘,要是違背了,